一眯,指尖用力,“安分点。”
刚挺好车的孟宴庭:“?”
这是在跟他说话?
孟宴庭抬头看去,看见桑榆双眼已沉下来,直盯着手中不断变形,仿佛要挣扎逃脱的小皮筋。
他倏地锁紧瞳孔!
“这是?”
“想去通风报信。”
桑榆冷幽幽地回答,接而看向破旧公寓的三楼,那里煞气冲天,又再道:“温钰摊上了一个大麻烦啊。”
她说话间,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随着她轻微张合朱唇,符纸像是注入灵魂,一抖就从车窗飞出去。
直飞到三楼位置!
“啊——”
一道凄厉幽怨叫声钻入孟宴庭耳中,疼痛立即从耳膜蔓延到脑袋,他眉心紧皱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
孟宴庭用手抵着额头,想要驱赶这阵难以言说的疼痛,奈何没用。
直到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他的手,一缕微妙力量将那份头疼驱赶走,这才让他得以解脱,只是额头上溢出一层虚汗。
耳边是她略带懊恼的清冷嗓音,“险些忘记这回事了,你还是别上去了。”
他的紫气不足以抵抗这样的恶鬼气息,而且上面那只怕是看见孟宴庭会更猖狂。
稍有不慎,她得救两个人。
孟宴庭下意识用力攥紧她的手,那抹柔软冰冷更是明显,莫名有点不想放开。
“你自己上去?”
桑榆不可置否地点头,“刚才的符纸将她暂时困住,等我上去把她收了就行,你要是上去会增强她的贪念。”
孟宴庭眉心拧得更紧,“什么意思?这个……鬼跟我认识?”
接连两日的诡异情况,孟宴庭再坚信科学主义都被动摇了,头从未这么疼过。
令他更心里发毛的是桑榆接下来的话,“不认识,但你本就招惹他们喜欢。”
孟宴庭:“……”
招人喜欢他见怪不怪,还有招鬼喜欢的?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脊梁骨凉飕飕的。
桑榆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孟宴庭握的实在是有点紧,一双深眸紧紧盯着她,里面蕴含复杂情绪。
桑榆:“……”
这是一不小心把人吓着了?
她斟酌着道:“你要是怕的话就一起上去吧。”
孟宴庭面色一僵,才意识到他刚才的失态,默默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