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拿起面前那根小皮筋,指尖凝聚起一缕灵力将阴煞之气攥住,脑海中浮起些许陌生画面。
一个黑暗的地方,温钰奄奄一息,嘴里还在求饶。
看来是真的危险。
不过,她大概知道在哪了。
桑榆转身准备去找人,看见孟宴庭挺拔身影还堵在门口,面容冷峻,显然心情不太好。
她勾着一抹淡笑,神秘兮兮回答:“你知道吗?这世间最不讲道理的就是血缘关系,哪有那么容易割断。”
孟宴庭抿紧薄唇,眸色有点复杂。
“从他们身上,我看不出来这一点。”
桑榆隐约从他这里感受到一抹关心,几乎怀疑是不是她想多了。
或许更多是要解除婚约的愧疚?
她拍拍孟宴庭肩膀,嗓音带笑,“所以他们现在就遭天谴了啊。”
孟宴庭瞥一眼她白皙手掌轻拍的位置,瞳孔微紧。
旁人都习惯性跟她保持距离,她似乎完全没这方面的自觉。
不过,她这话听起来怎么让人脊梁骨发凉?
是他错觉吗?
孟宴庭收回眼神,跟着她一路走出温家,嗓音夹着一贯的冰冷,“接下来去哪,我送你吧。”
桑榆这下确定了,孟宴庭是特地跟着她过来的。
“为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玄学。”
孟宴庭坦白直言,昨天车祸的事情让他意识到,玄学是真的可能存在的。
桑榆微微诧异,挑眉追问:“你不是不信吗?还说我是骗子。”
这笔旧账翻出来,成功让孟宴庭一贯的沉稳冷静神色出现裂痕,眸中浮现些许异色。
半晌,他滚动喉咙道:“我去看看。”
“行。”
有现成的便车,桑榆倒不介意。
上车后,桑榆直接输入一个地址。
孟宴庭颇为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的?”
“这个告诉我的。”
桑榆扬了一下手中的小皮筋,不知是不是太阳洒落在上面的原因,这东西好像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黑色光晕。
孟宴庭捏了一下鼻梁,难道是车祸后遗症?
随后便启动车子,最后在一个破旧的公寓前停下来。
桑榆手中的小皮筋黑气比方才要明显许多,连带着车内都透着一丝丝能钻入到骨头缝隙的阴冷气息。
桑榆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