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非要弄死郑玄之不可,也用不着等上十年。”
还是为了皇后。
也为了不叫他为难。
夹在朝臣和皇后中间为难。
因为皇后于诸多大事上都能明辨是非,端庄大度,唯独在郑家的事上不行。
她拎不清,因郑氏与她是血亲,骨肉相连,一脉相承。
儿子是亲生的,父兄也是嫡嫡亲的。
“你的意思,朕知道了。”
晋和帝眉宇间染上浓浓的无力感:“你母后那儿,朕去说,今夜过后就叫她送郑家娘子们出宫,之后……她们住在盛京,少不得要进宫走动,你大兄要忙朝廷里的事情,你要是实在看不惯,就出宫去逛两圈儿,不想见就不要见了。
至于郑家的宅邸——那宅子是你母后选的,朕是不想拂她的意,她既高兴,也就随她去了。
郑青之住在那儿,的确僭越。
过些天他入朝供职,到吏部正式走完手续,领了官职,又身在监察院,届时自有御史言官上折弹劾,朕寻个由头,把那宅子收了,叫他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就是了。”
赵行脸色才稍有缓和。
晋和帝看在眼里,无声叹息,终究说不了他什么:“你大兄……还好吗?”
赵行嗯了声:“大兄就是一时心里难受,他又不要儿臣陪着,更不叫儿臣劝。
这么些年,大兄大概早就习惯了。”
但这样的习惯好吗?
晋和帝说不清楚。
于君臣来说,这很好。
他要的既然是个能继承大统,承得住大邺未来几十年内可能发生的动荡的明君,大郎如今做的便是最好的。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帝王权术,制衡之道。
大郎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要从父子这一层来说,那有什么好?
二郎有什么委屈从来都直说的,想要的,不想要的,他何曾肯委屈自己半分?
哪怕明知道是御前失仪,是大不敬,他也没怕过。
三郎会撒娇。
好些时候他也不是看不穿三郎那种装模作样的腔调,但那才是个孩子在爷娘跟前该有的样子。
毕竟不在他们身边长大,带着些伪装和小心试探,也是正常的。
只有大郎才不正常。
可这也是他和皇后一手造成的。
本来谁都不说,好像就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