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不过是急了,才只能初次下策。
说难听点,你今日行为举止,无异于自荐枕席。
高门贵女,罔顾礼法与体统。
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明的手段,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眼风淡淡扫过那一桌子酒菜:“你是不是想着,如果我看在你可怜的份儿上心软,答应了你,那是最好不过,一切迎刃而解。
若我拒绝,你装得楚楚可怜,凄惨模样,敬我一杯酒,斩断过往十年情丝,从今后与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于情于理我也不该拒绝。
所以无论是博山炉里那道香,还是这桌上酒壶里的酒——韩令芙,你好大的胆子!”
话到后来,赵行咬重话音,无不凌厉。
韩令芙瞳孔一震:“你怎么会……”
“你們还真是拿我当傻子糊弄。”
赵行懒得理她,扬声叫元福。
“不——”
元福本来就胆战心惊的守在门口不敢走远,听得赵行声音,推门而入,正见韩令芙要去拿桌上酒壶。
赵行眸色一沉,目光丢去,元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按住了她。
“看来你也不是全然豁出去,这不是还想着销毁证据,以免叫我拿个正着,牵连国公府。”
他声色低沉,压下眼中嫌恶,冷冷问韩令芙:“是赵奕给你出的主意吗?”
韩令芙心中早做过最坏的打算,却未曾想过会是眼下这样的情形。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不是!”
可她回神也很快。
完了二字在她心尖上划过,她知道此事无法善了。
但只要赵奕还在——她可以拿整个国公府来赌,但绝不能牵连上赵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