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令陆承智的身体一颤,经过一年来,他瞧着这位妹妹做的这些事,的确不敢招惹她。
「七妹,放过我好不好?」他单薄的身子,束缚着手脚,旁人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
但要想彻底挽救陆家败坏的门楣,不用一些猛药,是行不通的。
「放过你?」陆昭漪冷笑。
她一瞥身边的影雪,「好好盯着他,让他在此冻上一日,入夜将三老爷送到祠堂去,好好思过三五日,以儆效尤。」
「陆昭漪,你不能这么对我!」陆承智艰难开口,一双凶目死死盯着她,「不能这样绝情……我要见大母,我要见大母!」
「不思悔改,一遇事就只会依靠长辈!」陆昭漪笑的温柔,却没半点怜悯之心,「你可别忘了,陆家族印在我手里,你找谁都没用!」
闻言,陆承智的心,一片死寂。
回到后院太公的棺椁前,今夜本要守夜的陆昭漪,还未等到入夜,她那位伯母,陆承业与陆承智的生母,便跑过来求情。
一扫往日那嚣张的气焰,此时的伯母如同丧家犬般,哭泣恳求,不停给陆昭漪磕头。
「七娘子
,伯母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我儿不懂事,我代他给你赔礼,求求你,饶了他这次吧!」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她陆昭漪被伯母与大嫂为首的,赶出陆家,她们想必也没料到会有今日。
只是,她早就没了报复的想法,仅是淡淡的回应着,「伯母且回吧!灵堂阴寒,不宜久待。」
「不,你不放过智儿,我就跪着不起来!」
「伯母若不走,待会儿大兄着急了,赶过来了,一样还是受气。」陆昭漪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盆中烧着的烈火,没有任何表情。
刚好,陆承业听到风声,立马奔了过来,瞧见陆昭漪与自己母亲,忽然有些愣怔。
「阿母,快随我回去!」
他刚要伸手拉起他阿母,却反过来被推开,厉声指责,「你这个当大哥的,为什么不劝七娘,绕过你弟弟?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吗?」
一边指责,她一边痛哭流涕。
陆承业无奈,回身叫了管家,将伯母送回后院。
当所有人离开,灵堂内只剩这对兄妹二人。
陆家太君崔氏,业已老迈,不便久待,而整个陆家能操持白事的,只有这对兄妹了。
「大兄,还记得我此次回来,与你说完伏昌之事后,问你的那句话吗?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