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淮南一事,大渊境内所有目光都投向东南,而北方除了幽城二十五万守军,与青州铁骑,几乎无防备。
不过,陆昭漪此等安排,也完全没错。
东宁军若要南下,幽州的渔阳与右北平的两条路定是走不通,那么只有走海上到江左建业城。
所以,只能诱敌深入,引东宁入建业,待他们登岸之后,再伺机而动,将之歼灭,一劳永逸!
「不对!」楚年忽然惊呼,「七娘子您,不是考虑对付钱唐帮吗?」
陆昭漪挑眉,「那又如何?」
钱唐帮的晚疯与萧遥子,是她一定要除掉的人,即使师出无名,也要给他们一个重创。
何况,东宁与南海所谋之事,他们帮派不可能没有参与。
既然天下盟与飘雪楼的数百之众已然踏入江左,那么,为何不趁机对钱唐帮下手?
「整件事已水落石出,淮南疠病解除,臣以为,陛下还是尽快带人,返回洛京吧?」陆昭漪沉吟片刻,说道。
夏裴也是个聪明的君主,当即领会了她的意思,可他仍有所顾虑。
「朕,还是担心你。」
「陛下不必如此。」陆昭漪轻唤,「此事,臣有数,待一切尘埃落定,臣定会向陛下请罪。」
此话她已表明,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放弃此次行动。
「让吴圣甲留下来跟着我,其他人,陛下都可随意处置。」她目光坚定,直视着夏裴,「濡须中洲应还在对岸之人的监视之下,若是陛下一直久留于此,或许会影响臣的计划。」
这话说出来,夏裴才放下心,长出了一口气,点头答允。
转而,他回头,让禁卫将赵初与阮三娘押解下去,准备召集大军启程返京。为了能给予协助,当初跟随他离京的五千影月卫,抽了四千人留下。
他们离开后,陆昭漪沉吟,嘱咐楚年赶紧去送信。
房内,就只剩下她与吴圣甲两人,一时静悄悄的,无人开口。
首位之上,陆昭漪重新沏了茶,淡漠地开口:「夏平朗告诉过你,我是谁吧?」
吴圣甲愣了稍许,冲上去拱手,「某受夏平朗将军点拨,愿为军师效犬马之劳。」
「嗯。」她淡淡颌首,「我不需要你效犬马之劳。」
「军师的命令,吾言听必从。」吴圣甲一愣,随即笑容满面。
轻嗤一声,陆昭漪不欲搭理他。
「军师,可否告诉某,某如今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