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解吗?”日向合理想了想,立刻理直气壮了起来。
连在和平年代长大的正常人都不理解,那他不理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很正常很正常。
既然正常,那就可以直接把这种像是哲学一样索然无味的东西丢进垃圾桶,不必再费尽心思去思考了。
就算去思考,也大概是得不出结论的。
宫野明美:“……”
她看了看重新平静下来的日向合理,又看了看表情有些沉思的宫野志保,无奈叹气。
“大概,”她放下手柄,“是因为‘我们是人类’吧。”
“人类是需要社会的生物,要活下去,不仅要物质生活,还要精神生活,我们需要亲人、朋友。”
她补充,“甚至需要陌生人。”
“陌生人只要存在,就能给我们带来一种群体的安全感。”
说着,宫野明美调整自己的坐姿,她伸手探进毯子,去摸日向合理的衣领,发觉那里还是冷冷的,便捧起他的下巴,和他对视。
她无奈扬眉,身体直起,变成直跪的姿势,比盘腿坐着的日向合理高一些,“好了,现在暂停游戏,可以告诉我贝尔摩德和你说了什么吗?”
最近的日向合理都有些奇怪,追朔到最开始奇怪的时间,是去参加葬礼的那天,而在今天,出去一趟接贝尔摩德的电话之后,日向合理身上那种仿佛潮汐一样波动着、有着吸引力的奇怪达到了巅峰。
游戏里的两位幸存者是母子关系,日向合理认为孩子是拖累,觉得那位女性幸存者独自存活才能活得更好,这种观念太奇怪了,
宫野明美推测,在刚刚的那通电话里,贝尔摩德和日向合理说了些什么,比如一些百分之九十是事实,百分之十是语言的艺术,却将意思彻底扭转的话。
“无论发生什么,”她的眼睛弯起,里面闪着光泽,“莉莉都是‘莉莉’哦。”
无论发生什么,日向合理都是她的弟弟。
哪怕贝尔摩德对日向合理说‘你并不是由人类亲自孕育并生下来的,而是无情的科技产物哦’,哪怕对方还会说‘你很喜欢宫野吧?可是,在你小时候,他们是研究员,而你是被研究者,你们可是完全对立的关系’。
“贝尔摩德?”日向合理不太理解为什么突然提起贝尔摩德,但仰头和宫野明美的眼睛对视着,他还是先回答了,“那位先生要去世了。”
两只宫野怔住。
日向合理盯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