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时常和她讲起自己的家事,她便言辞之间更加笃定。
饭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看着这梨木的桌椅床榻每一个都是精雕细琢,衣柜的漆面如镜子一般,柜门上还有云母嵌成的孔雀芍药的图样,她伸手抚摸着床边的帐幔细腻丝滑,床上的被褥枕头都是金线的平金绣,还淡淡的散发着安息香气味。
忆兰和孙嬷嬷去准备洗澡的热水了,房中独留她一人。
她来到案前,看着那紫铜瑞兽炉里插着的线香。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其从香炉中拔起。
她迟迟不敢下手却也知道若事情真的败露恐怕就不是失去锦衣玉食的好日子那么简单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扯开自己的衣襟朝着胸口刺了下去。
好在只是个小痣,她只需烫出一个浅浅的香疤即可,这私隐之处本就除了贴身侍女难以看见。
烛光昏暗间陶夫人按计划过来验看恐怕也只会粗略的确认即可。
她嘴里咬帕子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滚下。
听得门外的脚步声,她慌慌张张的将香插了回去,整理好衣襟。
忆兰见她神色有些异样关切的问:“娘子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本想拨好这炉里的香灰,不小心烫到了手而已。”
晔莹随便找了个借口,忆兰也不疑有他。
“这些事娘子吩咐一声叫我们做便是了,洗澡水已经备好了,娘子沐浴更衣,早些安寝吧!”
浴室内硕大的木盆中已倒满了热水,忆兰又在其中填了玫瑰,百合,白芨,山奈,白芷等鲜花香料兑成的汁子,既能润泽肌肤又可使身体自带一股香气。
温暖的水流让她暂时忘却了之前的担忧和胸口伤痕的疼痛,她双目微阖在这香暖的水中产生了些许的倦意。
正当此时,陶夫人出其不意从门外走来,身后的侍女还拿着几件衣裳。
正巧晔莹从浴盆中站起身来。
她见有人,红着脸背过身去猝不及防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陶夫人也就在这“不经意”间见到了她胸口那个小红点。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踏实了,她脸上的笑意比之前看上去更加亲切了:“你这丫头,我也算是你的娘,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夫人快别取笑了!夫人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待我更衣之后再陪夫人说话!”
晔莹对她的来意早已心知肚明,她半遮半掩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