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将晚膳的菜品碗筷摆好,晔莹看着这满桌的珍馐佳肴,联想起曾见过潘贵妃到云清宫祈福的时候,太监宫娥们手中端着的也是如这般精致美味。
一家人落座后,霍俊山感慨着:“真好啊!总算是一家人聚齐了,如今阖家团圆其乐融融,边境战事也已平定,我可真是别无他求了!”
陶夫人和霍晏听他这样说也都随之附和着,只有晔莹一个人心事重重。
见她默不作声,霍俊山关切地问她:“怎么了?下午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晏儿,你不会是欺负你妹妹了吧!”
“冤枉啊!我哪里欺负她了!”霍晏实在不敢将刚才的话说出来,晔莹眼圈泛红,端起来的饭碗又轻轻放下,回答说:“不干哥哥的事,是我自己。父亲,我只是想问您,我是不是根本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一听这句话,他险些噎住,生生呛了几声,可声音略显心虚也不敢直视晔莹了,他看了眼陶夫人,陶夫人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
“满口胡吣!怎的如此说!你不是霍家的女儿是谁家的?为父知道你这些年日子过的苦,可是边关战事未平,你年纪又小又不是男子,怎能带你在身边?难道就因为这事你便记恨了父亲,不肯认这个爹了?”
“可是,可是我若真的是父亲的女儿,何以母亲去世时您都不回来看一眼,我带着素儿安葬好母亲,您却只寄来几封书信。我至今都还记得母亲拉着我的手,把这蝴蝶放在我手里,临终前嘴里还感慨着,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自那之后我和素儿相依为命,我便时常疑问自己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为何要将我一个人留在家乡。”
晔莹声泪俱下,霍俊山的心里顿时生出无限的愧疚。
这句诗正是他原配夫人生前写与他的最后一封书信,若不是家中之人恐怕是难以知晓的如此清晰。
霍晏见状也连忙求情看:“小妹只是心直口快,多年未见父亲,日子又过得苦才说出这般怨怼之言。”
他也放下手中碗筷,拉了拉晔莹的衣袖,“你怎能对父亲如此说话!你若不是咱家的女儿,父亲又为何大费周章从家乡接你来此团聚?不许再乱说了!”
这一出闹剧反让下午还商讨着滴血验亲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本该是天伦和乐的团圆饭,这下也变得有些索然无味。
晔莹内心暗喜知道此计已成了大半,所幸之前她将真晔莹的包裹拿走,将其中的书信看了数遍,又从中揣测出写信之人的心态,加之真正的晔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