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满京都的恶徒原来也有迫不得已,纨绔跋扈的个性是为了保全性命,可明明生死攸关,那家伙总是笑得那么没心没肺,说起事来也不正经。
就算那日在大街小巷中听到别人折辱自己的话语,随意说起话来又似乎有着她想不明白的大道理。他说着要重振自家酒楼,却天天去咏月阁,还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比如黄布换青布,用贵重的白瓷碗碟,分明就像玩闹一样。可看他的人,听他的话又不像是玩闹之举,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为何,越是想起这些,她越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越是想起这些就越想和他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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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话只要传播三次以上就会有巨大的差异,不同的人口中又会滋生出不同的版本,因为任何描述都多少具有主观性的信息会掺杂其中,这种主观性每一次传播都会叠加累积,最后人们根本认不出本来的样子。
宋时雨只把那个故事告诉吴佳谦和邵宇翔,再也没和别人说过。
然后派吴昊旻再负责说给归计楼中众人听,归计楼的人说给客人听。吴佳谦则告诉王府中关系好的护院,护院又会告诉其他下人,其他下人再外出告诉外面的人,经过这么多周转和失真,那个最初的故事,关于先皇偏将“范仲淹”的事绝对会散步布出众多不同版本。
而那些最终听到故事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故事是宋时雨编的,因为即使成千上万人听了类似的故事,知道源头的也始终只有吴佳谦和邵宇翔两人,她们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这种层层扩张的信息网组织,是他以前在在中科院时的必修课,每一层都是一个保险,想要从最底层追溯最上层是十分困难的。
一旦事情变得众口不一,真相也就会迷离起来。这时候把那诗挂出来,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事情是存在的。但又根本没人能说的清到底真相如何,把人吸引过来的话题就有了。
那诗是一个点,以它为中心无数的说法和议论会散发,织接成网,就能留住被吸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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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大雪已经停了三日,雪却没散去,张攀刚走出书房,下人立即为他披上大衣,提着一盆炭火走在身侧。
“老爷,今天还去归计楼吗?”老仆人问道。
“我还未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那归计楼。”张攀笑着问。
“嘿嘿,老爷你不知道吗,这两日归计楼闹得沸沸扬扬,据说有个先皇老将前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