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一探才得知,陛下受小人蛊惑,每日服食阴枣。旦旦而伐,肾水不存,若非每日药补,陛下只怕去岁便要殡天。”
这……延康帝顽得这般花哨?阴枣,又名泡枣,盖以干枣塞于少女不可描述处,隔日取出服食,有还精壮阳之效。
东晋《拾遗记》描述西王母与周穆王中便有记载。薛振鍔本源历史上的明代红丸案,那东西算是阴枣的高级形态。乃至《白鹿原》、《废都》中都有描述。
“伯祖,今上这般不节制?不说今上崇道么?”
陈德源轻笑一声,说道:“今上崇道,不过是想富贵千秋,又哪里受得住万般诱惑?”
薛振鍔心道,李隆基那等人物,年老之后都昏聩不已,延康帝又如何免得了俗?
就听陈德源又道:“亏得老道会一手岐黄之术,又寻了个法子,教了今上两手吐纳、导引功夫,今岁陛下倒是收敛不少。老道怕今上耐不住几月便要故态复萌,干脆求了恩旨,这才回返武当。”
薛振鍔若有所思,延康帝这般昏聩,可见朝堂之上必然文恬武嬉。几位皇子必定趁机扩张势力,无怪陈德源说朝堂上波谲云诡。
“如此看来,我真武当早做打算……就是不知,几位皇子品行如何?”
陈德源摇头叹息,说道:“魏王色厉胆薄,且刚愎自用;楚王有文名,偏多谋寡断,性子懦弱;齐王面似忠厚,实则心中藏奸;福郡王年岁尚小,可传闻此子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薛振鍔皱眉,若这般说来,延康帝膝下四子岂不是无一人有人主之相?
就听陈德源道:“若非此番下山,老道也不知朝堂如此凶险。小薛鍔,你父如今颇为凶险,当知进退之道,早做打算。”
薛振鍔恭敬稽首:“谢过伯祖提点,侄孙这就修书一封,说与大人听。”
陈德源点点头,又道:“先前与掌门真人见了一面,说你来日便要入后山。小薛鍔,掌门真人与你颇为赞赏。入得后山,当勉力修行。朝堂之事你插不得手,提点两句便是,你父精似猴儿,莫要为之挂念。”
“是,侄孙记得了。”
又说了会子闲话,待从伯祖静室中走出,薛振鍔暗自思量。延康帝四子,无一人有人君之相,来日必有夺嫡之争。
只是不知,前番对自己出手的幕后之人,又是哪一位皇子……思量一番,薛振鍔总觉得此事更像是魏王做下的。
派人行刺大员之子,这等蠢事,也唯有色厉胆薄、刚愎自用的魏王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