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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推杯换盏,刘振英夫妇又旧事重提,李玉蓉斟了酒起身赔罪,引得薛振鍔避席连道‘当不得’。
李玉蓉如此做派,如今又与刘师兄结成连理,薛振鍔便是心中有疙瘩也将其埋藏起来。
此事一笔带过,一场酒席倒吃了个宾主尽欢。
转过天来,薛振鍔盘算着此番入山不知何时有空下山,便与都管知会一声,去到县城之中采买了一番。
方才回到山门,便有知客道人笑着道:“薛师弟,老监院回山了。”
薛振鍔大喜过望,连忙问道:“师兄,监院何时回的山?”
“午初便进了山门。”
谢过知客道人,薛振鍔先到紫霄殿中寻了一圈,得知监院已然回了静室,当即去到西道院静室叩门。
“进来!”
薛振鍔推门而入,先行恭敬稽首:“侄孙薛振鍔,见过伯祖。”抬头观望,但见伯祖陈德源趺坐床榻之上。将近一年不见,鬓上风霜愈多,气色尚好。“伯祖一向可好?”
陈德源喜眉笑眼招手:“小薛鍔,莫要外道,近前来说话。”
薛振鍔上前,拉过一张椅子与陈德源相对而坐。陈德源打量一番,说道:“好,一年不见,小薛鍔身子已然大好,身量抽条,老道听闻你已入道?”
“是,师父传下法门,侄孙如今不过炼谷化精。”
陈德源道:“此为根基,小薛鍔耐下心思夯实根基,来日必振翅高飞。”
说了会子闲话,陈德源问起当日都管、都厨情形,薛振鍔一一言明。
听罢,陈德源感叹道:“朝局波谲云诡,非但官场人心不安,便是这山门里人心也难安。”顿了顿,又道:“也是奇了,离山之前老道曾托老都讲许求宣照拂与你,怎地还生出这等事端?”
薛振鍔道:“老都讲性子清冷,等闲不现身。若当面欺侮,老都讲必然插手。奈何贼子胆大妄为,竟私纵魔修……想来老都讲也不曾想到。”
陈德源点点头,道:“难怪先前求见,老都讲避而不见,想是有负所托。”
论起来陈德源得称许求宣一声师叔,偏二人年岁相当。此中龌龊薛振鍔不便妄言,便转而问道:“伯祖,朝堂局势到底如何?”
陈德源叹息道:“还能如何?先前调我去神京朝天宫,本道是宵小调虎离山之计,不想到了神京才知,此事竟是陛下之命。”
“啊?”
“去岁陛下两次昏厥,缀朝数月,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