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及至过了一盏茶,薛振鍔见师父沉迷其中,终究忍不住开口叫道:“师父……师父?”
“嗯……嗯?”袁德琼茫然看了薛振鍔半晌,这才醒过神来,言道:“振鍔,这抄本从何处得来?”
“弟子方才说了,是从那张道人处得来。师父,这抄本……有些用处?”
袁德琼性子谨慎,只皱眉道:“这却不好说……这抄本师父拿去与掌门真人研读一番,过后再交与你。”
袁德琼匆匆离去,只余下薛振鍔惊愕莫名。这《无根树》果真有些门道?怎地连师父都瞧不出其中奥妙?
那张道人坑蒙拐骗,且混迹青楼,哪里像是得道真人?
想到此节,薛振鍔暗自惊醒,陡然想起《敲爻歌》所云:酒是良朋花是伴,花街柳巷觅真人,真人只在花街玩。
有道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说不定这张道人还真有些门道!
薛振鍔坐不住了,起身先行去了一趟后山石坪。但见那草庐旁杂草丛生,屋中灰网密布,想来那张道人是不曾回来。
又折返回来,寻了一圈才寻到刘师兄,求其将自己送去云居峰。刘师兄近来日子颇为惬意,与那李玉蓉情投意合,想来好事将近。听了薛振鍔所求,也不问缘由,背着其去了一趟云居峰。
待到寺庙所在,薛振鍔瞠目结舌看着那残垣断壁,不解道:“怎地成了这般模样?”
刘师兄便道:“妖邪托庇此寺害人,掌门真人颇为恼怒,便令人拆了此寺。”
薛振鍔叹息一声,心中无可奈何。这和尚庙都拆了,又哪里去寻那张道人?非但张道人,便是那佛像奥秘也无从探查了。
怏怏而返,薛振鍔闷闷不乐,便自己关在耳房之中胡思乱想。转过天,薛振鍔习练完毕,却始终不见师父袁德琼。
直到换了衣物,刘师兄才捎来只言片语,只说师父袁德琼忙着参悟《无根树》,无暇教导弟子,只让薛振鍔自行习练。
薛振鍔暗自腹诽,这阴阳八卦掌与太乙玄门剑早已习练纯熟,只待喂招、拆招,且几日前自己便已筑基,原想着回山门等着师父教导炼谷化精之法,不想师父却撂了挑子。
如是又过了三日,薛振鍔清早出门,刚习练过剑法,便见师父袁德琼缓步行来。
薛振鍔上前见礼,忍不住问道:“师父,这几日参详可有所得?”
袁德琼却摇头道:“贫道与掌门真人参详几日,这《无根树》所言好似有些道理,有些道理却根本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