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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隔木,汞隔铅,孤阴寡阳各一边。
世上阴阳男配女,生子生孙代代传。
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
看过一遭,又反复研读。待放下手抄本,薛振鍔觉着好似懂了,却又感觉这打油诗似乎什么都没说。
入山八个月,这金、木、汞、铅、阴、阳,薛振鍔自然是知晓,偏这《无根树》说得看似浅显,内中又好似藏着深意。
他放下手抄本,暗忖,自己到底修行浅薄,这才看不懂罢……转而又想,那张道人不过是有几分占验之能的江湖骗子,又能写出甚地深意来?
思忖间,房门推开,薛振鍔惊醒之下回头张望,却见师父袁德琼不知何时进了门。
他赶忙起身见过礼,请师父落座。
袁德琼略略问了几句郧阳之行,目光始终盯着薛振鍔,待问过之后,略略沉吟,说道:“我观振鍔神色如常,掌门真人所说,振鍔心中未有难解之处?”
薛振鍔见袁德琼神色关切,心中一动,说道:“师父,师祖那一番解读道门言语,可是师父托师祖说与弟子听的?”
袁德琼点头应承道:“是。贫道拙于言辞,求了掌门真人一番,真人才应允下来。只是不料,此番真人所说太过……我怕振鍔胡思乱想。”
原来如此。先前好道真人性情返璞归真,好似顽童,当日偏堂骇人之语,不过是随性而言。不想,竟是师父求肯讲与自己听的。
薛振鍔赶紧恭敬稽首:“多谢师父拳拳之意,弟子倒是有一事不明。问了师祖,师祖说他老人家也不曾把握。”
袁德琼颇为欣慰,含笑言道:“振鍔不拘桎梏,待修复丹田,来日道行必远超历代掌门真人。”顿了顿,转而又谆谆教导道:“然慧极必伤,振鍔日后修行不可取巧,当稳妥而行。”
“是,弟子知道了。”
袁德琼一眼瞥见薛振鍔手边抄本,说道:“振鍔可是在看道藏?”
“不是。此抄本是那张道人所赠,弟子闲来无事,便随手翻翻。师父来得巧,弟子看得不得其解,正要请教师父。”
说话间,薛振鍔翻找出那条目,将抄本递将过去。袁德琼接过,粗略扫了一眼,道:“此言说的是修行之人,当阴阳相合……咦?嘶……”
袁德琼皱起眉头,盯着那条目沉思不语。略过片刻,又翻动书页,从第一篇看起。
薛振鍔眨眨眼,也不知师父这般情形到底是因何之故,当即便只能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