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师兄,那小道就先走了。”
“哎哎,师弟慢行。”
薛振鍔回转身形,不过片刻便与刘师兄碰头,将方才所得一说,刘师兄顿时喜得手足无措,说道:“事不宜迟,师弟……”
“且住!师兄与李师姐谈情说爱,师弟就不好充作电灯泡了,告辞告辞。”
“甚地电灯泡?师弟且慢,你身子骨弱,此去山路二十几里,你一人只怕天黑也回不了紫霄宫。”
薛振鍔悻悻停步,郁郁道:“也不知何时才能学得刘师兄几分本事,便不为逞强争胜,好歹也不至于走个路都得要人背着。”
刘师兄宽慰道:“师弟天生神仙骨,早早晚晚,必强于我。”
薛振鍔只是摇头:“师父说,师兄说,师祖也说,可我实在不知这神仙骨有甚地用处。”
刘师兄扯着薛振鍔钻进竹林,说道:“师弟不知,而今灵机驳杂,我道门修士若如同秦汉炼气士般吞吐灵机,必坠入魔道。自唐宋以来,内丹术渐为主流。其先练己,再纳灵机。
根骨一说,起初修行尚且不显,筑基与炼谷化精不过炼己身,待到炼精化炁,修行起来必纳入天地灵机。根骨佳者,一次吐纳可收八分灵机,根骨劣者,十次吐纳不得一分灵机。
师弟这天生神仙骨,也不知羡煞多少同道,师弟还是莫要得了便宜卖乖了。”
薛振鍔恍然,道:“原来如此,只是我丹田有漏……”
“你当袁师叔前番下山只为寻那寡妇床头灰?只怕师叔早已寻了方子,说不得一二年内,师弟便能修补丹田。”
是这般么?薛振鍔只希望真如刘师兄所言。
二人边说边行,不片刻便到得一方石崖,那石坪不过丈许,有无名野花自石缝中破出,盛开花朵端地姹紫嫣红,呼吸间便有淡雅花香扑鼻。
薛振鍔不禁揶揄:“原来此处便是老地方……不想刘师兄这等谦谦君子,也懂得小意温存。”
刘师兄又被臊了个红脸,待正要辩解,就听薛振鍔又道:“只是你二人在此,总不能我就在一旁看着吧?左右时辰尚早,师兄莫不如将我送下山,入山半载,我还不曾去城中逛过呢。”
刘师兄犹疑道:“师弟年岁尚小,你一人……”
薛振鍔笑道:“师兄,我这身道袍穿着,寻常哪个不开眼的敢招惹?”
山下有县城名武当,本就是依玉虚宫而建,若刨去朝天宫,偌大的县城十不存一。牛二每月休沐总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