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盘桓一阵,解答许多,待晚间这才离去。薛振鍔受了伤本就疲乏,瘫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便沉沉睡去。
转过天来,因着行动不便,非但免了早课,便是差遣也停将下来。刘师兄与吕师兄一早到访,吕师兄亲自给薛振鍔换了药,又揉搓跌打药酒。
吕师兄无愧杏林妙手之称,那药粉敷在伤患之处,清清凉凉的,便是丝丝缕缕的痛楚也压了下来。
待换过药,吕师兄匆匆离去。薛振鍔记挂着殷素卿,便朝着刘师兄打听了一番。
刘师兄所知不多,只说坤道院中自有安排。
薛振鍔想着,殷素卿本就是帝女,想来也不会被苛待,便将此事暂且放下。
他又想起师祖所言说法,揣测大略应是奖励,只是不知这等奖励到底是功法,亦或者是丹药。
昨日听了刘师兄一席话,薛振鍔对此方道门修行倒是有了个粗略认知。概括而言不过一句话:灵机杂乱,修行不易。
薛振鍔本就不是个执拗之人,就想着既然修行不易,那不如好好做个凡俗。只盼着祖师赐下灵丹妙药,解了自己肺痈之苦,再学上三招两式的功夫、道法,而后回返家中,安心做自己的纨绔子弟。
突地想起婢女晓蝶对自己的情意,兀地就是心头一热。
刘师兄吃过午饭便离去,薛振鍔在房中无聊,起身习练了紫霄六字诀,又翻了翻道藏,及到晚间便沉沉睡去。
这一晚辗转反侧,许是白日里想的太多,以至心头燥热,闭上眼便有模糊身形在身前舞动。时而是娇柔的晓蝶,时而又成了英气十足的殷素卿。
一夜旖旎,待随着鼓声醒来,便觉下身一阵滑腻。薛振鍔眨眨眼,跟着好一阵尴尬,不想自己竟二次经历此事。
转念一想,倒也是一桩好事,能人道,起码不用担心日后美好生活了。
金乌西沉,玉兔高悬。
眨眼便是匆匆十余日。
这日牛二准时送来饭食,与往日不同,这夯货脸上止不住的喜色。
薛振鍔打趣道:“牛居士,如此喜气洋洋,莫非是好事临头?”
牛二大咧咧一拱手:“托小道长福,洒家年前说不得要动上一动。”
薛振鍔暗忖,牛二已然是饭头,再往上都是道士担职。如此说来,这牛二岂不是要从火工居士转为道士?
薛振鍔当即结子午诀拱手道:“如此,倒要恭喜师弟了。”
牛二瞪着牛眼眨了眨,说道:“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