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着她的臣子皆愣了愣,一副吃惊的表情。
殿下怎么突然就笑,心情简直变幻莫测。
容歌对此视而不见,不徐不疾的继续说:「你们要知道,本宫同太子,细细剖来都有问题,现在就看天下学子的笔尖对着谁了,我记得内阁有个笔力好,文采斐然的阁臣?叫什么来着?」
史鸿云连忙道:「殿下,叫邰永春。」
「对,永春。」容歌眼神时不时的瞟向门外,怕冷着外面的人,合着手掌说:「让他来,从本宫和太子的身份、坐上当今高位的途径……挑事的地方多的很,永春随便点几个做做文章,就能动摇朝中文臣悬乎不定的心。」
「可是……」史鸿云担忧道:「殿下此举,会不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容歌眼神已经飘到了外面,坐不住了,外面多冷啊。
她利落的起身,拍了拍衣襟,笑说:「名声我不在乎,也不需要,但太子很需要,不是吗?」
她说着留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身后有人追问,「殿下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吗?」
那可是至尊之位,既然已经站在了悬崖边,只要能下狠心上前一步,就是无上荣耀。
况且容歌是璃王血脉啊……
只要她想,还有什么比替璃王坐上那个位置更慰藉亡魂的呢。
容歌的嗓音轻飘飘的扔过来,她说:「不在乎。」
让天下学子动笔,是个狠招。
监国公主不但是个娘们,还不是容祯血脉,弹劾她惑乱朝纲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至于东宫太子,汴京城破时跑的那叫一个快,还有他跟定远牵扯不清,妄想借定远军起「谋逆」的事,为了「名正言顺」四个字又频频同中都谈判,靠着胁迫拿下东宫一位……啧啧,容池走到如今的每一步都能挑出错,让人口诛笔伐。
太狠了。
坏了名声,失了天下学子的心,容池这个太子爷会相应失去很多党羽。
容歌握住了江驰禹的手,有点凉,心疼道:「来半天了怎么不进来?在自家府上还要听墙角。」
江驰禹站在避风处,没觉得有多冷,手指冰凉是没往怀里揣,含笑的搭在容歌身上,温声说:「听夫人指点江山,便想着多听一会,本王进去了你要分心。」
「江驰禹你知不知道?」容歌微红的鼻尖明晃晃的,仰着脸问。
江驰禹同她鼻梁轻碰,「知道什么?」
容歌趁机在他唇角露齿,若即若离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