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说完礼部官员心里便有了数,默默感叹公主殿下的心中大义。
「再就是我想问问兵部的意见,定远和汴京这场仗,得打多久?」容歌蹙着眉,「目前来看,定远军攻势虽强,可还没有动摇容简的根基,他不过丢了两三个空城,兵力并未折损。」
兵部官员咳嗽一声,被容歌突然一点还紧张起来,分析道:「说实话,双方兵力相当,乱军再不成气候人头也是够的,打两年都不算长。」
容歌叩着桌,垂眸说:「两年也挺长的了。」
「定远的军政我们也插不上手。」兵部侍郎哭丧着脸,为难道:「所以定远军中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同乱军相比是否有碾压性的优势,我们也不晓得,只能在外观局势了。」t.
定远军政如今全权握在苏敞之手里,中都的监察是干涉不了的,苏敞之根本不会让中都窥探。
这个时候史鸿云冒了个头,缓缓说:「殿下也别着急,定远和汴京兵戎相见,我们正好趁机培养兵力,兵部一直在征兵,等我们有了兵,定远的威胁便不怕了。」
容歌瞥了史鸿云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再者,在苏敞之斩杀容简花费的时间里,太子会倾尽全力同殿下争辉,如今三部大权已经落在了太子手中,他再踢走殿下,当真就成了这中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史鸿云说:「所以臣等还望殿下辛苦些,别让太子真有独霸的那天,否则定远军大胜后,我们将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容歌轻抿唇,嗓音不高不低的说:「黯淡星辰不可与日月争辉,本宫既然敢坐到这个位置上,就不会白坐。」
容池想从她手中夺权,也得掂量掂量。
一山不容二虎,容歌虽说是被迫进了山,可她也不愿身旁虎视眈眈的黏上一双眼,她和容池,总要彻彻底底的败一个。
而那个人,不会是她。
「太子频频拉拢人心,结党营私,臣等也不敢说。」一官员叹气道:「户部、刑部和吏部,太子都进行了大换血,我们的老人都被他用各种由头牵制或者下放,总之,太子迫切的在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户部手里有钱,光这一点被容池握着,就能遏制大部分的命脉,临阵倒戈的人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能倒戈的也不是什么忠狗,摇摆不定的不要也罢。」容歌耳廓一动,听到了廊下的脚步声,那厚重的披风轻刮过窗花,有人靠在了上面。
她心下痒着,不由自主的勾了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