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清清楚楚了。」
元霖喊了声,「赶紧收拾了,动静小点。」
他收了礼簿,一边往里院走一边道:「前二十年让他们贪国家的钱,今个一口气都给我吐了出来,那叫一个爽。」
——
江驰禹和容歌早早回了主屋,屋里是按照洞房来布置的,红烛映的整个屋都热烈滚烫。
外间的香桌上摆着江驰禹爹娘的灵位,容歌看着江驰禹仔细擦拭了一遍。
「我俩给爹娘磕个头。」容歌主动说。
江驰禹退回来,同她站在一起,「早该让爹娘见见你的。」
「丑媳妇终于见到爹娘了。」容歌知道江驰禹心里有刺,因为老王爷和王妃的死,她握紧了江驰禹的手,温声:「父皇你同我拜过了,璃王府的陵地你也陪我拜过了,现在该我陪你给爹娘请安了。」
江驰禹心口骤酸,暗声:「好。」
他们给江家父母磕了头,江驰禹望着那冷冰冰的牌位说:「孩儿娶了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为妻,今日带给父亲和母亲看看,是我少年一时心动,就记挂上的。」
容歌掌心温热,抢答道:「是儿媳先缠上的,那时候脸皮厚,只见了一眼就觉得,爹娘生的阿渊怎么那么好看,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少年郎。」
「彼时心动,碍于身份没有及时宣之于口。」江驰禹隐隐哽咽,默了会才继续说:「少年时的喜欢隐忍又沉重,远不及歌儿热烈勇敢,辜负了年少无忧的她,一直后悔至今。」
红烛随着微风轻跳着,连人的眼神也随着明暗不清。
容歌跪的笔直,扭过头盯着江驰禹的侧脸,百般滋味饶在心尖,说不清道不明,她只能笨拙又倔犟的同江驰禹换成十指相扣。
江驰禹灯下的眸子早就润了,缓缓说:「高堂在上,替孩儿见证,孩儿生生世世都要娶容歌为妻。」
他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响头,想让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双亲听到。
他们一定也很想念,想念他们留在世上的孩子。
「爹娘保佑。」容歌跟着江驰禹说:「容歌也要生生世世嫁江驰禹为妻,我们生要同衾、死要同穴。」
两人相视一笑,在双亲的牌位前敬了酒。
「不要后悔。」容歌吻上江驰禹,指腹拭过他的眼角,低声:「我们从来没有错过过,你年少动心是我拽着你,后来我失忆,是你死死拽着我,我们还在一起。」
他们从来没有想要错过彼此。
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