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早上刚命人处理了容简的尸体,容歌怀疑容简自己也养毒,可现在一切都成了凭空猜想。
京中疫病四起,百姓恐慌,京中一下子就乱了,所有人背着包袱要逃离,他们怕打仗,更怕在还没打仗时就死了。
京军死守城门,耿博延焚烧尸体本就引起了尸首亲人们的怒火,又带着京军和锄头铁锹乱抡的百姓起了冲突,为了阻止人群的纷乱,他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
光靠京军的力量已然是杯水车薪,就这样,京军和定远军碰头,谁也瞧不起谁呢,却不约而同的维护起了京中秩序。
所有疫病之人都被隔离,江驰禹迅速在城中腾出一片疫病区,只允许特定人员出入。
时言将城中情况告知了容祯,容祯和群臣正在议事,议事殿内架着冰缸,原来奢贵的地毯都撤了,在听完时言的汇报后,殿内群臣鸦雀无声。
灾难接踵而至,一浪比一浪高,有些骨头软的臣子甚至往前看不到希望,觉得这是天要让大周历这一劫。
容祯把朱笔搁在了案上,敲了敲桌案说:「刚才继续到漠北的问题了,咱们继续说。」
时言默默退了出去。
群臣眼下各个被毒疫搞的心不在焉,容祯的话一时被打住了。
容祯面不改色,道:「朕把军令大权给了老二,不止漠北军,边州的城军都由他调动,三十万兵马,是大周北地疆域的全部,诸臣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终于有臣子回了神,兵部尚书汗颜道:「圣上,会不会……不妥?」
容祯威声:「哪儿不妥?」
倒吸了一口闷气,兵部尚书揩起袖子擦汗,道:「三十万兵马是大周北地所有的兵,已经深入大周腹地了,不仅仅是边境漠北,都交由二殿下统领,这……」
随着兵部尚书话落,所有人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殿内落针可闻。
「你是说朕将大周四分之一的疆土都交给了老二,是吗?」容祯眯眼,审视群臣,又问了一遍,「谁有异议?」
兵部尚书仓促的咳嗽了两声,没人肯出头接,毕竟容祯这决定太惊骇了,东地十三州和定远都自立为王了,这又把四分之一的兵都给了二殿下,这……岂不是被瓜分了嘛?
凝重的气氛之下,张喜将记事的本子搁在了膝头上,道:「圣上下此决定,必有缘由。」
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
容祯丢了份折子下去,漠北来的,他凌厉道:「漠北形势严峻,已经不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