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往后仰了仰,「我也说不清,这事我想了两日没想明白,觉得你身为江驰禹的亲信有权知道,这是为江驰禹包扎过伤口的带子,但不是出在江驰禹身上,他当日穿的衣裳同我的是一套做工,出自韩宜年的衣坊,这条带子绝对不是。」
「有人为王爷包扎过伤口?」
「是。」容歌低声:「那人手法很巧妙,为江驰禹做过初步止血,甚至给他喂过药,这绸带固定了箭矢插进胸口的速度,这才让他撑到你们来。」
看出了泽也的疑惑,容歌继续说:「我推测江驰禹跌马昏迷后,有人出手救了他,可这绸带和江驰禹的衣裳十分相似,所有人都以为是江驰禹自己包扎的,注意力都被他的伤势吸引,没有发现,可我知道,有人比锦衣卫更早碰到过他。」
泽也意识到这条绸带的重要性,只要能查到绸带料子花纹的出处,便能顺藤摸瓜,进一步查到刺客。
他赶紧收起来,道:「二小姐为何不早拿出来?」
容歌解释道:「我本想等江驰禹醒了再问,可他迟迟不醒,这才……」
她尴尬一笑,还真把泽也哄过去了。
因为容歌最初以为刺客和宿青乔等人有关,所以想自己找他们算账,可见过宿青乔之后,便发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那这条绸带就不能藏下去了,必须尽快让泽也抓到刺客。
泽也拱手退了出去,立刻派人去查了。
容歌独自坐了会,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起身往江驰禹卧房走去。
「桉儿。」容歌刚走到主院门口就看到江桉,他站在门口发呆,容歌说:「站在外面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江桉回过头,一双大红眼,猛地跑过来扑进容歌怀中,哽咽道:「阿娘,父亲怎么还不醒?桉儿好担心他。」
「桉儿乖。」容歌低声,「父亲会好起来的,桉儿要相信父亲啊。」
「可桉儿还是怕。」江桉瘪嘴,仰起小脸依偎在容歌怀里,「怎么会有人要伤害父亲,阿娘,父亲那么好的人。」
容歌蹲下来,缓声:「桉儿,振作起来,父亲受伤了,你身为渊王府的世子,一定要坚强。阿娘不是在吗,阿娘会治好父亲的。」
「嗯。」江桉重重点头,小脸滴落两行清泪,说:「桉儿不怕,桉儿要变成父亲那样的人,顶住渊王府的天。」
容歌欣慰的摸了摸他,说:「桉儿真乖。」
江桉怕见到江驰禹昏迷不醒的样子,他抗拒的不敢进去,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