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也是好心,容歌的名讳现如今在宫里可是大忌,没人敢提,被圣上知道了,要大发雷霆的。
容歌收回目光,继续往出走,又说:「公主死后,那殿没再住人吗?」
「没。」小太监摇头:「圣上不让。」
「那没人进去打扫吗?」
「没,圣上不让。」
容歌悄悄闭嘴了,为什么不让呢?她死后公主殿就一直搁置了吗?
现在恐怕已经成了荒园了,多可惜啊。
「李小姐慢走,奴才就不送了。」到了宫门口,小太监便折返了。
容歌微点头。
当容歌告知泽也,她求容祯取消了赐婚时,泽也投来感激的目光,「王爷醒来后一定会感谢二小姐的。」
「只要他能醒过来,我不求他感谢。」容歌说:「让你暗查刺客的事,有消息吗?」
江驰禹倒下后,渊王府一如既往的井井有条,一点都没乱,自下而上所有人,出奇的听容歌的话。
容歌大概记下了刺客的身形,还有那阴阳怪气的声调,让泽也顺着这条线去查,江湖上,或者汴京……谁说话调子不对。
泽也将一半暗卫都派了出去,说:「线索太少,锦衣卫和京军同样是毫无头绪,属下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
「你们王爷有得罪过什么人吗?」容歌说:「仔细想想。」
「那可多了。」泽也讪笑,无奈道:「王爷的作风二小姐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得罪了不少人,今年是人缘最好的一年了,起码有臣子入府巴结了,可要说仇敌,要命的那种好像也没有。」
那刺客应该还是冲容祯来的,回了渊王府,容歌把泽也带到房中,从箱子里摸出一条缺口不齐的绸带,递过去说:「能瞧出来历吗?」
绸带约莫一寸宽,长度大概能顺腰围一圈,带着淡紫色花纹,像男人衣衬上扯下来的,料子在汴京城少见,做工手艺也不像出自京中。
绸带上的血迹被清洗过,可是血迹太深,难以洗干净,还留着淡淡的痕迹。
泽也反复的看了,说:「属下让人去查查,这个应该能查到。」
「你猜哪来的。」容歌眸色幽沉。
泽也顿了顿,「属下猜不到。」
深吸一口气,容歌十指交叉,放在桌前压制阴沉的神色,徐声:「江驰禹身上的,奇怪不。」
「二小姐是说……」泽也抬眼,「刺客留下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