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仰着说:「阿娘,我抄兵书。」
容歌愕然,「兵书?」
这孩子,到底有多喜欢兵书。
江桉毫不犹豫的承认,「桉儿喜欢,父亲说只要我能平安长大,他什么都依我,从文从武他不干涉。」
容歌心下一阵酸,江驰禹这几年有多害怕啊,害怕江桉撑不下去,害怕孩子就这样没了。
幸好,她能治好桉儿。
「那桉儿是喜欢文还是喜欢武啊?」
「大丈夫修身治国齐天下,得能文能武。」江桉拍着小胸脯,自豪道:「桉儿以前拿不起枪,抡不动刀,所以府中人人都护着我,现在不一样了,桉儿可以了,等桉儿长大,不仅要提笔安国,还要策马定疆。」
容歌欣慰,「会的,桉儿一定会心想事成。」
「当然,我要护着父亲,护着阿娘的。」江桉冲容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展开兵书一笔一划的认真写了起来。
不知为何,容歌更无心抄经了,金墨晕了一圈又一圈,她时不时的看向门外,不愿意承认的想,她好像再等江驰禹回来。
到底从何时开始,连心都不受控制了呢。
——
司徒简摆了小酒,眉眼带笑的恭候江驰禹多时,他等江驰禹跨进了亭子才悠悠起身,捏着折扇行礼道:「见过王爷。」
江驰禹也是初次见司徒简,年纪比江湖上传的还要小,三十出头,风度翩翩。
「司徒阁主,久仰大名。」江驰禹毫不避讳的直视司徒简,此人相貌也和传闻不一样,传闻说司徒简长的寒碜,凶相毕露,是个用武力镇压各大武盟的屠夫。
可细细看来,一点不像。
是一副庄雅正气的面像,眉如远峰,眼含清正,倒是不寒碜。
桌上是上好的酿酒,可江驰禹没有喝酒的兴趣,对司徒简的敌意也收敛了些,兀自坐下说:「司徒阁主开门见山,要和本王谈什么?」
司徒简不管江驰禹喝不喝,酒给他满上了,道:「王爷不想同在下交朋友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江驰禹说:「司徒阁主应该明白。」
朝廷需要和江湖两不干涉,保持平衡。
容祯继位后,对此一直是明令禁止的,因此江湖的血雨腥风从没吹过汴京的巍巍城墙,谁也不会碍着谁。
司徒简像是扫兴,抱了抱拳,对江驰禹表示尊敬,又说:「王爷的顾虑,在下明白,也不强求同王爷为友,只是这次,确实是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