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在李府用了饭,李晖的聒噪就没停下来过。
他一个劲的讽刺韩宛乐,说她现在有了人撑腰,在家里连一刻都待不下去,对他连个笑脸都没。
韩宛乐在韩家人面前还能和李晖装一装,没人的时候直接甩脸子,「我不放心我爹,我去三弟那住几天,你公务辛苦,就不惹你烦了。」
李晖顿时炸毛,摔了筷子问:「你要去哪!这里是你家!」
「你还知道这是我家啊?」韩宛乐冷着脸,说:「我在爹跟前尽孝你也要拦我不成?」
李晖拍桌骂道:「不行,尽孝什么时候不行,你就缺这几天,我看你就是眼光高了,看不上这个家了。」
韩宛乐擦了擦嘴,优雅的起身,回眸说:「我眼光什么时候好过?看看你的模样就知道我瞎了。」
「韩宛乐!」李晖跳起来,怒道:「你给我站住,给我说清楚。」
让梅儿套了车,韩宛乐带了几件衣裳就离府了,走的那叫一个洒脱,李晖差点气死。
他骂骂咧咧的踱来踱去,又悲又愤道:「好啊好啊,谁都敢拿我不当回事,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看着韩宛乐走了容歌才上车,走到一半车头一沉,车帘瞬间被挑开,容歌一抬眼时言就钻进来了。
他穿着逼人的飞鱼服,腰侧握着绣春刀,容歌还是首次见他飞鱼加身,衣摆的飞莽似要直冲云霄,他是武臣,是剑客。
英眉入鬓,时言还是先腾出手向容歌行礼,说:「来的匆忙,惊扰到你了,我长话短说。」
「怎么,出事了?」容歌正色,她看时言的装扮分明是有公务在身。
时言把刀柄换到外侧,看着容歌说:「自从你在河州向我提了江驰禹抓了个太监的事,我便将宫里近四十年来所有的内监都查了一边,现在查到一个叫崔灯,成安年间是司礼监掌印,是个有身份的,命也长,今年也还活着,可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容歌眉头微皱,挑声:「死了?」
「不知道,多半是死了。」时言道:「我还查到他有一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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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待过,成安帝驾崩后,他也消失了,叫崔古。」
「两个人都无端不见了。」容歌疑测道:「这不会是巧合,那个崔灯等做到司礼监掌印,必然是有手段的,常出入宫廷,人怎么会在宫里不见了。」
忽地,容歌想起来一点什么,隐隐约约的不真切。
「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