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一提起费老,容祯就忆起了此人,他曾恳切挽留,可都没为太医院留下此人。
「费浦和竟收了位女弟子。」容祯闻着鼻尖的茶香,叹息道:「什么好处都让你江驰禹得到了,既如此,那你这珍若瑰宝的府医朕就不讨要了。」
江驰禹拱手说:「谢圣上。」
费浦和的弟子,多半同他的脾性相差不大,容祯没有强人所难的心。
他身为大周的俯瞰者,高坐帝位,见过听过形形色色的人,深深明白,这世上趋利的人多,泊名的人少。
他的帝王之术是用来制衡天下的,制衡无数掌权者,以在有生之年达到创建盛世的平衡。
至于这世间太多不为名利而向往自由的鸟儿,就该让他们尽情的飞,广纳贤臣是好,可无心入仕的人,禁锢在身边反倒会破坏平衡。
容祯把容靖留在了殿内,容靖在府中思过数月,容祯有好多话要教诲他,江驰禹行礼后就退下了。
他没有透漏府中女医的名讳,容祯最终也没问。
轻笑了声,江驰禹迫不及待的回了府。
容歌正在费老院里上早课,他见容歌眼底发青,合上书说:「昨夜没睡好?」
「睡的时辰少。」容歌跪坐在矮桌前,提笔圈画着药材,笔尖未停,轻声说:「夜里被王爷请去北衙一趟,替魏阁老之子魏项旭接了骨。」
费老面色微顿,没再多问,只道:「那今日就下课早点,你回去歇会,不是说下午要告假去见朋友吗,你去吧。」
「谢师父。」容歌是真的困,坐着坐着困意就犯了上来。
在容歌退出去前,费老唇角翁动还想说什么,他定定看着容歌干练的背影,垂着眼皮叹息两声,坐了好半天没动。
小药童进来说:「师父,药谷的信。」
费老接过看了,是药谷谷主来的,看完后他眉头紧皱,捂着嘴角闷声咳嗽个不停。
「师父怎么了?快喝水。」药童急得双手奉上热茶。
费老接过时手抖的洒了一半,他捏皱了信,边咳边低声断断续续的说:「世上之毒……总有解药,就算没也能以毒攻毒,咳咳、再不济毒在体内抗久了,有些毒性也会随着年月慢慢消减……该来的挡不住。」
小药童睁着眼睛,茫然道:「师父在说什么呀?」
「师父向药谷谷主寻求解毒之法。」费老放下茶杯,白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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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水微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