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王府的马车缓缓停在李府门前,车轱辘还未站定,李晖带着韩宛乐以及小厮丫鬟跪了一地。
容歌平静的看着江驰禹,淡声:「王爷句句肺腑,可真相呢?真相不是这样的,任凭王爷说得再感人,也是假的。」
真相是李伽蓝曾经数次从无情的江驰禹手中死里逃生,是容歌在诏狱醒来,忍受剧痛告别的那一抹谪仙似的衣白。
「为什么本王说得就不能是真相呢?」江驰禹连攒眉的动作都极轻,温声说:「二小姐只需记得,本王今日时府所言,句句真心,不为别人,只为你。」
容歌舌根发苦,「为什么?」
江驰禹轻撩衣袖,在容歌骤然诧异的神色下,抬起右掌正对着容歌,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像在举行某中虔诚的仪式,郑重其色道:「本王江渊,在此对二小姐立誓,江府需要一位夫人,此后余生,这个位置都只能是你的。」
容歌心口短而促的绞痛一瞬,她避开江驰禹眼中的锋芒,结声:「我如果不愿呢?」
江府夫人,容歌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疯了。
「本王等着。」江驰禹说:「二小姐会愿意的。」
本就是他的妻,他等再久都无妨的。
容歌慌忙下了车,冬日的凉气飞快的驱散鲜红嫁衣下了热汗,连同马车里江驰禹滚烫的爱意一同驱走,低低喘息着回头,江驰禹对她笑。
容歌头更疼了,她忍不住蹙眉,抬指去揉额角。
李府门口的人还跪着,李晖大声拜「参见渊王殿下!」,容歌统统听不清了,她乱成了一团麻。
江驰禹站在马车旁边,想扶容歌的手伸出去又收回来,看着紫芸搀扶住容歌,他才对李晖道:「二小姐是本王府上的贵客,李大人好生伺候着。」
李晖陡然间忘记了害怕,茫然的抬起来,嘴上应着:「是是是……」
等江驰禹走远了,李晖才艰难的爬起来,指着容歌就要骂,婚事黄了……他可听说了时府闹的太厉害,连京军都去了,巴掌抬起来又想到江驰禹刚才的叮嘱,瞬间换了张笑脸。
「伽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爹说啊!」李晖咬着牙关,低声下气道:「你可是新娘子啊!都进了时府大门了,怎么还能被退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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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严重耳鸣,她隐隐觉得自己可能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并非李伽蓝早前留下的后遗症,是新的病根,属于她的病根。
韩宛乐和丫鬟们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