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让元霖退了回来,门口的宾客都看着呢,总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时言愠意沉沉的看向江驰禹,他孑然站在两步之外,锃亮的大氅在明媚的光影下生辉,黑貂中隐隐透着红,尊贵之气无与伦比。
江驰禹的目光缓缓从不远处的花轿上收回来,威慑的看向时言,笑说:「时抚使不欢迎本王?」
时言幽沉着脸,前院的宾客纷纷聚到门口,他有些挂不住,压低了声,「王爷不请自来,是要砸我场子!」
「本王来给时抚使道喜,」江驰禹不显山不露水的平和下,是欲压倒时言的千斤郁气,缓声:「时抚使看不到本王的诚意吗?看来还是本王的礼太轻了。」
时言蜷指,十里红妆的重礼他受不起。
「王爷非要同我两败俱伤的话,微臣奉陪到底!」时言后却一步行礼,说:「王爷请。」
时良策收到消息赶出来,他今日也穿的喜庆,同诸位臣子见过礼,瞥见十里长龙微一皱眉便朝江驰禹径直而来,慈眉善目的笑笑:「渊王殿下来了怎么也不请进去,哪有让王爷站在门口观礼的道理,王爷里面请。」
江驰禹拱手:「恭喜时老。」
「同喜同喜。」时良策错开身,示意时言赶紧去接新娘子,花轿停了小一会了,不太好,随后他引着看热闹的众人往前院走。
江驰禹阔步跟上,多有臣子来同他攀谈,他冷冷的应一两句,众人察觉出一点不能说的意味来,悄悄远离了他。
容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听到了江驰禹的声音,她忍下了掀开车窗偷偷去看的冲动。
不知为何,听紫芸说江驰禹来了,她忽就有些心慌,连手炉都掉了。
好半天才整理好心情,却隐隐生了退意,直到时言撩开车帘向她伸出手,容歌才猛地回过神来。
喜庆的媒婆在旁边喊,周围瞬间又敲锣打鼓的吹起来。
容歌将手递过去,下轿的时候略显笨拙,还被裙摆绊了一下,好在时言及时扶住了她。
「不是没给渊王府送帖吗?江驰禹怎么来了?」容歌在贴近时言的时候低声问:「他是来闹事的?」
时言撑着容歌的小臂微僵,闷声:「不怕他。」
「我怕出事,」容歌说:「繁文缛节能省的都省了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早些结束。」
时言点头:「是。」
被人簇拥着往门前走时,凉涔涔的风漫过容歌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