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掩着,推开门出去,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大暴雪,茫茫的白将天地映成一色,野风呼哧着刮,凌冽拍打在脸上,迷了江驰禹的眼。
原地踉跄了几步,六儿冒着风雪终于找到了人,他冲过去唤了声:「王爷,怎么?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无碍」,幸好风雪足够大,夜也足够黑,六儿没能看清江驰禹结成晶跌落的泪珠,推开六儿,江驰禹沉声:「去,把玉佩拿回来。」
「啊?」六儿没太听清,双耳被冻麻了,他呆呆的望着江驰禹,大声:「什么玉佩啊?」
江驰禹微侧眸,六儿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往江驰禹的腰侧看去,只要江驰禹人在汴京,腰间总归配着一块玉,那是老王妃留下来的,幼时江驰禹在宫里受教,那块玉一直陪着他,从未离身过。
江驰禹指了指客栈半掩的门,一字一句道:「当里面了。」
「是,属下这就去拿回来」,六儿惊了又惊,往后跑的时候滑了一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了客栈。
渊王府的近卫,谁也没亲眼见过王爷失魂落魄的样子,因为王爷就是王府的天,不论何时都不能倒。
六儿能感觉到江驰禹的不对劲,凶猛的狼似乎随时都要倒下,他动静太大,吓醒了呼呼大睡的伙计。
「玉佩呢」,六儿一把将剑锤在柜台上,盯着又迷糊又惊惧的伙计说:「快点的。」
伙计终于彻底清醒了,他一看六儿带家伙什,颤颤巍巍的把揣在怀里的玉佩掏出来,瘪着嘴道:「少侠,是前头位……公子付的住店银两,我什么都不知道。」
「瞧你那点怂样」,六儿摸过玉佩看了一眼,呼了口气,没缺牙少嘴,他扔了银子过去,说:「也不看看自家什么店,谁的玉佩都敢收,胆子挺大。」
伙计捧着银两委屈,风将堂里的门吹开,雪飘了进来,街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影。
玉佩又不是他要的,那公子死了娘一样往进冲,过了时辰店里不接客的,他不过拦了一下,玉佩就塞手里了。
六儿本想找个地让江驰禹休整一夜,从汴京出发,七八日的路程硬生生被江驰禹缩成了三日不到,六儿在后面追的马腿都断了,还是迟到了一日。
可不等六儿多说,前方黑的跟鬼地一样,江驰禹已经不由分说的跨上了马,一夹马腹冲进了呼啸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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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
六儿:「……」
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