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最终还是推开了江驰禹,她说:「王爷,请回吧。」
江驰禹想替容歌拭泪,被容歌躲开,他说:「那个人就不能是本王吗?」
若不是刻在骨子里的爱意,又怎会感同身受的落泪呢?江驰禹天真的想,容歌并不是全忘了,她一定还记得他们相遇相知相爱的过往,那些他舍不得同别人说起的美好。
期盼的目光渐渐落空,短短片刻,江驰禹等一个在容歌看来根本就是自作多情的答案,容歌自己擦净了泪,变回了漠然,她在盯着一个小丑。
江驰禹不敢直视容歌,那是会让噬骨剜心的冷漠神态。
容歌抬眼,恢复了正常,江驰禹的行径在她看来可笑可悲至极,她说:「不能了。」
「……好」,江驰禹从容歌的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穿破江驰禹盔甲的利刃,江驰禹一再失态。
他说不出口祝福的话,也挽不回容歌的心。
无力感快要将他彻底击溃,那一刻,江驰禹恨死自己了。
容歌双脚沉重,伴随而来的还有她说不清楚的不适,头又开始疼了,屈膝拂礼,容歌垂眸说:「恭送王爷。」
今夜之事,彼此就当没有发生过,她不知江驰禹离京,也没人知道江驰禹见过她。
「本王……在汴京」,江驰禹声音低沉,缓缓接道:「等你。」
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平静。
容歌提不起一点力气,她瘫倒在地,竹莺跪在门口行了礼,等不及看江驰禹下楼,就匆匆关上门进来。
「小姐」,竹莺扶住容歌,看她面色苍白,哭的不成样子,以为江驰禹欺负她了,满腔怒火骤然升起,「小姐别难过,等我们回去,就不怕他了。」
容歌指尖发白,紧紧的攥住竹莺的手,梨花带雨的看着她,更声:「竹莺,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受……」
随着江驰禹的离开,好像连着她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起带走了,心里空了一块,无端的让人疼。
竹莺低声:「小姐别怕,别怕啊。」
容歌的肩也是潮的,上边还残留着江驰禹留下的湿意,她能闻见淡淡的清香,埋在竹莺怀里,久久都缓不过来。
江驰禹六神无主的下了楼,伙计爬在柜台前睡着了,唯一的一盏烛火也灭了,他觉得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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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以为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客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