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汴京来的。」
刘卢山搓着手,睁眼道:「是不是夫人要到了?」
数日前韩宛乐就从汴京动身了,容歌一个月前就去过信,让韩宛乐准备准备,实在汴京待不住了,就来河州。
韩宛乐喜极而泣,这次她态度十分坚硬,完全不顾李晖的想法,迫切的要冲开汴京的牢笼,漂泊半生的鸟儿终将回乡。
竹莺点点头,没有明说,径直往容歌屋里去了。
容歌正抱着手炉看韩舟给她的一本古书,内容十分的复杂,她啃了三天硬是啃了两页。
「小姐,时言的信」,竹莺解下披风,将信封暖热了才递给容歌。
容歌迫不及待的看了,看到尾处,眉色稍重,「父皇病了。」
「圣上?」竹莺跟着皱眉,容祯一向身子康健的,去年他来公主殿趁没有旁人,还愿意陪着容歌嬉笑,不免惊道:「小姐先别担心,有太医伺候着呢。」
容歌怎能不担心,对于容祯,她的父皇,陪伴她的美好太多了,多的让她就是死也不会有丝毫的怨恨,只是每每想起那盏毒酒,心会针尖扎似的痛。
「看来这半年……我们谁也不痛快」,容歌低声:「偌大的太医院,连龙体都照应不好,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
时言在信中说容祯拖病上朝,昏倒在万乾殿了,满朝文武皆被吓了个半死,在大殿门前跪了两个时辰,还把两位老臣给熬晕了。
真的是……
「时言让我放心,他在万乾殿守着,太医说父皇没什么大病,是忧虑太重」,容歌捏着鼻梁,半晌又道:「只是这样一来,时言就脱不开身了,父皇至少得养半个月。」
竹莺明白,时言报喜不报忧,真正拖住时言的,可不一定是圣上的骤疾,要知道,渊王也在宫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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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驰禹曾同容歌说,他欲结玄铁案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等汴京的消息传下来她就知道了。
不出所料,前日容歌便得到了汴京的风声,玄铁案被压下去了,没有在众臣面前掀开。
可容靖却因为私开赌坊,赚了不少黑心钱被大理寺少卿何思源查到了,因为容靖的身份,这事一直闹到了刑部,牵连了不少人。
容靖负荆请罪,还没等一条船上的臣子们求情,自己就跪在万乾殿抖了个一干二净,说的有鼻子有眼,直接把自己堵死了。
俪妃求情,受到连累,被容祯一怒之下降为了俪嫔。
看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