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泰初在容歌身上看到了一股韧性,一股韩家小辈都没有的韧,她眼里有光,骨子里有傲,将韩家小公子们各个甩在了后面。
虽然是女娃,却让韩泰初喜欢的不得了,他缓过劲来,细细看着顶着李伽蓝面皮的容歌,同韩宛乐年轻的时候很像,他说:「我都听宜年说了,你帮韩家度过了难关,外祖得好好谢谢你。」
容歌摇头:「那您老就赶紧好起来,韩家可离不开你。」
韩泰初笑了笑,岁月的痕迹压皱了他的皮肤,他颊前的肌肉松弛着,慢慢说:「外祖还要向你道歉,明知道你在河州过的不如意,却从未帮持过你,你就一点都不怪我?」
「不怪」,容歌替李伽蓝说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在河州历练几年,成长的不是更好了么?而且老太爷可能不知道,三爷帮过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你这丫头,心胸开阔,懂得感恩」,韩泰初目光柔和,摸了摸容歌的头发,「外祖什么都想通了,人活一世,有些东西不能舍,你阿娘把你养的很好,她该庆幸,伽蓝长成这个样子。」
庆幸的该是容歌,不是李伽蓝。
若是真正的李伽蓝今日出现在韩泰初面前,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或许上演的就不是彼此谅解的戏码,而是火上浇油,老死不相往来了。
李安福深受感动,他道:「早知道先把伽蓝拐我家去了,便宜你个老家伙了,白白得了个宝贝外孙,知足吧你。」
「你休想」,韩泰初故意瞪眼,「想拐我外孙女,得先问问我老头子答不答应。」
两人都笑了起来,李安福心头敞亮,他由衷的替韩泰初高兴,说道:「伽蓝同宜年亲近,你了解宜年的为人,他对你这个爹是尽忠尽孝的,你昏睡的这些日子,糟心事我都不想说,瞧瞧都是些什么忘恩负义的人,这个时候,你也该看清了。」
韩泰初低低叹气,他已经知晓了这段时间韩府的动荡不安,韩景同韩景盛相继落狱,韩家被他们糟蹋的差点毁于一旦,韩宜年拼死保下,稳住了韩家产业。
他看重的嫡子,到头来觊觎的,只有他的利益,这确实很令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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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跟宜年交好,我是赞同的」,好半天韩泰初才道:「眼看着能撑起这个家的,只有宜年了,我对他还能有什么偏见呢。」
李安福说:「想明白就好,宜年多好啊。」
「现如今,没有什么是我放不下的了」,韩泰初的思想彻底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