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鸿云疑声:“路下官是安排好了,通关文牒也已经备齐全,只是现在将玄铁从码头开运有些麻烦。”
江驰禹抬眼:“什么麻烦?”
“王爷有所不知,韩宜年病了”,史鸿云叹气:“病的还不轻,卧榻不起了都,码头的风声好不容易消停了,韩宜年这一病,摊子收拾了一半,那些个精明的商户们心下存疑,天天码头晃达,船一动,必然惊不少人。”
“哼!韩宜年倒是会病”,江驰禹微皱着眉头,道:“这件事交给你办,码头的眼睛都清理干净些。”
史鸿云踌躇片刻,硬着头皮说:“是,王爷。”
悄无声息的运两船玄铁出河州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史鸿云拖拖拉拉,不过是怕江驰禹最后查个稀里糊涂,没办法向圣上交代,自己反倒成了活靶子。
江驰禹略显焦躁,他何尝不知史鸿云那点小心思,沉声:“退下吧,涝山那批碎瓷也尽快转移出来,别让其他人经手,这事不难。”
史鸿云眼角的皱纹拥做一团,他茫然道:“王爷不知道吗?”
江驰禹低眼:“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