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到黑了。
究竟如何回转,容歌帮不上韩宜年,得靠他自己脱身。不想是否真的有背后操控全局的阴谋者,就把失而复得的瓷器权当老天赏的机会,韩宜年靠着寻回的瓷器完美翻身,未尝不可。
竹莺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说:“那用假证据戏弄渊王殿下的事呢?也不小呢,毕竟渊王殿下睚眦必报,被三爷戏耍,必然心生记恨。”
这件事情的后果虽不及私藏玄铁谋逆,可也是触了大不敬的,毕竟韩宜年当众欺的可是堂堂殿下,为此丢半条命也是可能的。
“韩宜年必定要得罪江驰禹的,他接下来的日子想必都不会太好过,可到底是保住了韩家众人的性命”,容歌幽幽道:“若是一点为难都忍受不了,那他就不是韩宜年了。”
江驰禹雷霆之下,韩宜年最多磕几个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继续卖惨,他本就无辜,江驰禹该明白这无妄之灾不该他来承受,旁边再有人替韩宜年宽解一二,凭借这点过错,江驰禹断然不会置韩宜年于死地?
至于这皮肉之苦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韩宜年忍忍也就过去了。
“况且这后面不还有人同他一起扛罪呢么”,容歌不忍再想,继续说道,“别忘了还有咱们堂堂知府大人呢,史鸿云可是从一开始就帮韩宜年的人,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韩宜年死的。”
江驰禹近卫一走,史鸿云就待不住了,他不敢明着同韩宜年使眼色,踌躇老半天,给自己憋了一头的汗。
终于,史鸿云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急切道:“涝山出现的瓷器,下官越想越不对,王爷的人运回来还得花费着时间,要不王爷派下官先去看一眼?”
江驰禹一直在暗中审视着韩宜年,瞥见了韩宜年的由惊疑、恐慌、释然……到现在有喜有悲的一副样子,他暗暗琢磨,看来涝山瓷器一事,韩宜年先前应该是不知道的。
那这份大礼,是谁送给他的呢?
韩宜年背后之人?
轻咳一声,江驰禹沉道:“史大人急什么,是真是假,待会就看到了。”
史鸿云一噎,苦兮兮的退到一边,继续焦心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