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可是从别人家手里抢到的夫子啊,说不好听的,卢夫子若是真去了富商家里教书,拿的束脩只会更多,待遇也会更好。之所以应了赵家的托付,不过是还人情罢了。
因着是宋筠头一次在赵家小住,宋茹中午干脆也没回自己院子,而是陪着宋筠在她的房间休息。
宋筠睡不着,有些兴奋地对宋茹说:
“姑姑,这个夫子请得也太值了。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哪怕家里人对她不好,她也能靠着自己的才华得到尊重,若是我能学到她一半的能力,也不怕以后过得不好了。”
宋茹觉得侄女想得有些太深了,试图把她的思路引回来:
“这样的变故,在咱们家是很难发生的,你也不必急着去学这些手段,目前只需要认真随着她读书,再学些才艺,闲暇时能寻个乐子就是。”
宋筠倒不觉得宋茹说得不对,宋念如今连个进士都不是呢,宋家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和顶层的斗争牵扯上关系。说不好听的,被抄家也是需要地位的,他们家且够不着呢。
只是,卢夫子的手段可不仅是能用来在娘家遭难的时候自保的,她对宋茹建议道:
“姑姑,我觉得夫子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懂得也很多,你闲来无事,也可以多和她聊聊天嘛。反正姑父白日不在家,赵家祖母又一直在佛堂,你处理完家事,也没旁的事做了。”
宋茹自然早就想到这点了,只是她毕竟是成年人,和侄女不同。小孩子亲近夫子,天经地义,也不会引发对方太多戒备;自己一个妇人,太过主动,反而让卢夫子怀疑自己别有用心。
她只拍了拍宋筠的背,轻声说:
“姑姑知道了,你别操心了,快点睡,下午还要读书呢。”
把宋筠哄睡,她才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赵雁林没睡,正在拿着本书看,走了过去,把他的书抽走,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问道:
“我看你说起卢夫子的手段,颇为不赞同,那怎么还请了她来?”
赵雁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拉宋茹坐下,讪讪地说:
“被你发现了。也不算不赞同吧,我只是怕她教了不好的东西给两个孩子。”
宋茹有不同意见:
“我知道,你们男子,觉得女子娴静淑德为本,是不该有什么小心思的。只是如今读书的是我侄女和女儿,我还是得说句公道话。你若是指望孩子们全然做个女则女戒上的典范,那才是坑了她们呢。”
“像卢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