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娓娓道来,宋家人也听得专注:
“我说的这家,倒也不是什么旁的人家,而是赵家在府城的旁支。”
宋老太太是土生土长的本县人,一听就反应过来了:
“可是二十五年前搬走的那家?”
宋姑母颇为自得地点点头。
她和娘家走得近,自然也知道这两年有意和宋家结亲的是什么样的人家,她敢说,没一个比得上赵家,若不是有璞哥儿牵线,这门亲事,还落不到茹娘头上呢。
宋念虽然对那搬到府城的一支不熟悉,却与在本县的赵家子弟有些交情。
县城就这么大,经营得久些的家族之间,不可避免地会结亲。赵家虽然和宋念这一房没有姻亲关系,却嫁了个女儿给他隔房的堂弟。
更何况,县令是外调而来的,想做事,就不可避免地用当地大族的读书人。像宋念,虽然还在准备科考,却也为当地父母官做些事,算起“在职读研”的状态。
赵家和宋家情况类似,都有些族人积累了些家底,供儿子读书科考,自然也有奔前途的子弟在县令身边围着。
宋念和他们经常接触,对赵家在府城那支的事儿,也听说了一二。
他迟疑地问:
“可是赵家五房的赵雁林?我隐约记得,他放出话来,近几年不愿意续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