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姑嫂俩配合默契,冯家只得乖乖把宋茹的嫁妆也送回宋家,这门姻亲,也就断得差不多了。
宋筠听着听着两个老太太全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冷漠态度,反而积极为守寡的宋茹筹谋将来事;
又听着一向安静寡言的宋茹这么果决地自救,全然不似她想象中的逆来顺受的古代女性,不由得对这家人更有好感了。
宋筠对这个时代的理念,也有了新的认识。
必须说,现代人对古代,也是有很强的刻板印象的。裹小脚、守节、贞节牌坊,几乎构成了宋韵对古代女性的恶劣生存环境的全部印象。
当然,强制性的守节,不是说没有,只不过这种极端严苛的限制,很多时候是属于少数的家庭,最起码在宋韵穿来的时代,是这样的。
这不由得让她松了口气:她不是勇敢的人,更没有突出才能,大概率会过绝大多数普通女性会过的日子。
那么,结婚,几乎是十三四年后就要提上日程的事了。如果嫁个垃圾男人,嫁进个狼窝,她该怎么做?
她可没天真地觉得靠空间就能自救。这个时代的女人,是没有财产权和人身自由可言的,逃跑只会被当成无主的货物,谁都可以转卖掉她。
如果娘家不管,她只能忍着,或者拉婆家一起死,还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好在,以他们如今对宋茹的态度,只要自己不是作妖到众叛亲离,就绝不会不管自己。
宋筠的事儿,还早得很,如今的重点依然是宋茹。
宋茹回了娘家,婚事儿就成了问题。
她守寡那年还不到二十岁,无儿无女,一辈子跟着哥哥嫂子过,哪怕哥嫂照拂,侄儿孝顺,只怕侄媳妇也不够自在。
更何况,死后该葬哪里呢?
女儿,是葬不进祖坟的:
婚前夭折的,父母最多是另修座坟,陪葬几件器物,再叮嘱后辈在祭祖的时候去祭扫一番。用不了两代,就真成了座无名无姓的孤坟。
婚后去世的,葬哪里、如何葬,自然是婆家说了算的。
宋茹已经归家,即使冯家不想让自家儿子地底下孤单,还是想让宋茹葬进去,她却不愿了。
种种考量之下,她也没空考虑对不对得起亡夫了,宋老太太一说要托宋姑母寻摸合适的家庭,她就点头同意了。
宋姑母此次前来,就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宋姑母的眼光和能力,是很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