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他。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往日的傅粤但凡仔细点都能察觉出商陆在炸他的话,但是此时的傅粤不是往日的傅粤。
他低笑一声,里面有很多无可奈何,自嘲和那么些无力与深切的懊悔。
“她为了你真的可以不要命,五年甚至于毁了一辈子,她为你心甘情愿,商陆,你何德何能?”
商陆意识到,有些他一直规避的问题已经浮出水面,那是他承担不起的代价。
可是他想知道,他想知道他的沅舒当年为什么走,又去了哪里。
要不然他一辈子辗转难安。
“她在那个地方受委屈了,我知道,但我没办法。”
傅粤骤然抬眼,那目光又凶又沉,“你知道?”
他以为商陆一直不知道,所以才能做到这么多年无动于衷。
“她在……”
“傅粤!”
剩下的话他尚未出口就被沅舒又急又冷的声音压制住。
她是不喜欢跟傅粤在一块待着,哪成想就这么一会他们两个就碰到一起了。
傅粤是当年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她万分惧怕他会跟商陆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或许,她就不该回来,不该醉酒,不该拨通那个电话。
沅舒自认镇定正常的走过去,“我这几年到处溜达,过的很好,不必傅总挂念了。”
傅粤倏忽间微醺的酒醒了大半,反应过来商陆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来一回不过是炸他的话罢了。
他本来就不着沅舒待见,这回怕是更让她讨厌了,顿时懊恼不已。
沅舒捏住商陆袖口一角,像是做错了事,但硬是假装没被发现,却又暗搓搓去讨好别人一样。
她对傅粤一个警告的眼神,声线一如往常。
“少陪。”
她拉着商陆往前走,商陆就随她的意。
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他总归有自己的办法去知道。
两人上了阁楼,里面安静的很。
布置是虞夫人喜欢的格调,古旧华丽却沉闷的欧式宫廷风。
浓郁的蓝色与暗红相接,严谨刻板到一丝不苟。
是虞夫人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