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舒被他拉回思绪,她浅淡的笑了一下,“都过去了。”
她云淡风轻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起来像是释怀。
但是打死傅粤他都不信,经过那几年的事,她真的不怨不恨。
毕竟,对于她消失的七年他其实是有所耳闻的。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在地狱里走了一圈回来,怎么可能没点怨恨?
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们目前的关系,曾经的朋友还是曾经的仇人?
最终他只很轻甚至带着小心的问她,“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他不奢求太多了,只想偶尔见一面,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跟她说几句话就够了。
沅舒始终是带着浅笑的,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浅笑。
她沉吟片刻,像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傅粤手指搭在膝盖上,脸上不动声色,看起来不像在意回答的样子,只无人察觉的后背紧张的出了一层薄汗。
“不了吧。”她这样说。
像是拒绝一个街口来要微信号的陌生人。
可是他们青梅竹马十数年,各自陪伴走了前半生。
傅粤扭过头背对她,极快的炸了两下眼睛,尽快收敛好里面破碎又浓烈的所有情绪。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我尊重你的意愿。”
他不敢逼迫她做任何事了,他也再不想那样了。
有些教训,一次足以记终生。
“少陪,我去下卫生间。”
她说着,站起身离开,那个方向却不是卫生间的方向,她只是不想跟傅粤待在一起。
男人颔首,一切明悟,只并不点破。
他坐在原处,像是她还没走的样子,酒过三杯,眼带迷离的笑了下,里面苦色更浓。
“阿舒,你就一辈子不要原谅我。”
然后记得他一辈子,即使是不好的印象,那也比在时间的洪流中被忘记好。
“沅舒呢?”
宴会的主人公商陆在他面前停下,开门见山的问话,只从声音就可知是有多不待见面前的人。
“你就没点什么要问的吗?”傅粤懒散的靠在沙发上。
商陆既然已经知道七年前的事,那他就没什么想问他的吗?
商陆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一听傅粤的口吻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是傅粤认为他此时已经知道的。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冷冷的由上而下的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