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令侍,由得我伺候她?帮忙着照看照看都不错了!”
转过眼,见安凨在旁踯躅的样儿,秀眉狠狠一攥,不耐烦地道:“我不是傻的,该做的我都会做。别再站这儿碍我的眼了!”
有了这话,安凨也放心了,屈屈膝,这次是真的退下了。
知令侍呢,诺是这样应下的,但熬药到底难捱,纵使有瓜子在手,磕久了不光嘴麻,还口渴,屁股也坐木了。
知令侍站起身,捶捶腿捶捶腰,一眼睇了睇红泥炉上的药罐,想着火候还差呢,便开了槅扇兀自自往另间屋子去寻水了。
等到知令侍润了嗓子回来,又复坐在先前的春凳上磕起瓜子。
磕了没多久,鼻稍掠过一阵涩味,知令侍捂住鼻抬眼一瞧,顿时魂飞魄散!
远处红泥小火炉上的药罐正一阵阵往外冒黑烟!
来不及多想,知令侍操起巾栉作衬,就把药罐端到了一壁儿地上。
揭开药罐一看,冲天的黑雾呛得她瞬间泪流满脸,连连咳嗽,好容易止住了,满心忐忑地看向罐里……
腿一软,人一跌,知令侍回想起那被煪得黢黑的底儿,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