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
安魍夜回到灵妤宗内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山。沉入地平线下的火球抵抗着黑夜的到来,却还是力不能敌。就和这座城市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次夜晚一样。
他走进婚房,从带上门的那一刻起,今夜城外世事纷扰就和他再无关系。他的眼中只剩下安魍月一人。
姐姐照他说的那样,戴着红盖头静静地坐着,等他回来。
纵使什么也看不见,当安魍夜进门的一刻,她的身体还是略微地颤动,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洞房,当然会有些不习惯的。
安魍月的房间被装饰得看不出原先的模样,除了先前的白色几案,为新婚准备的各种家具都被搬了进来。镶嵌着金丝的床柜、暗红色木制的衣橱,还有不知道什么灵兽皮制成的椅子将原先还有些空旷的房间变得充实。
窗户上贴上了红“喜”字,之前似乎是又被装修了一下,木窗沿都泛着金光。在略微高过安魍夜地方,一道道红色丝线将房内的每一缕喜气都串联起来,上面风铃和红结间隔而挂,微风掠过,带动风铃奏出乐音,为静谧的房间平添了些许朦胧的活力。
床四周不知何时刻上了金色花纹,白色纱幔被换成了龙凤呈祥的帐簾,一切都在昭示着新婚时刻的喜庆。
夜已至,房内红烛摇曳。一阵令人迷醉的幽香传来,安魍夜往旁边一看,江妩雪送给自己的小瓶子内的液体似乎少了些。
他走到姐姐面前,仔细打量着她,房间内的一切奢华只因她而变得有意义。
安魍月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迷人的装束,此刻带着红盖头的她让安魍夜心变得痒痒的。她放在床上的手微微颤抖,洞房前各种复杂的心思显露无遗。
安魍夜伸手握住她的手,安魍月冷不丁的一激灵。安魍夜半跪着,亲吻上了她雪白的玉手,为了缓解姐姐紧张的情绪,嘴里开玩笑地呢喃道:“如此,姐姐嫁了小生吧。”
听见姐姐的笑声,他站起身缓缓揭开了姐姐的红盖头。
她卸下了覆面红纱,在烛火的映照下,似乎比先前更美。只见安魍月眼波盈盈,眉目含情地嗔了一眼安魍夜道:“话可不能乱说,我们的故事不会这么曲折。”
安魍夜和姐姐并肩而坐,笑了一声道:“姐姐教训的是。”
霎时间,四目相对,竟有些不知所措。
只好,安魍夜抱住姐姐的娇躯,然后用吻来化解无言的尴尬。
他们挽着手走了十年,从陌生到亲情,再从亲情转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