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最后一抹黑暗褪去。
东方渐渐地泛出鱼肚白,天亮了。
车队在一片喧哗声缓缓驶入应天府。
“凭什么他们可以直接进去,而老夫却还要排队?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某位昨夜在乡间庄园开银趴的三品官员,正在自己的轿撵中,一手揉着酸痛的腰,一手搂着娇软的腰,忿忿地骂咧道。
“老大人,这是秦桧秦大人的车,挂的还是四百里加急的军牌,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轿子前端,一名城门尉躬身赔礼道。
“什么老大人?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老夫不是官员!”
轿帘被掀起,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头子捂着脸从轿子里伸出了头,一脸厌恶地瞪着那城门尉道:“滚!滚!滚!”
“......是!”
那城门尉被呵斥的面红耳赤,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暗骂这个老东西提上裤子不认人,昨夜白给他开城门放出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很快,孟可从前线回来的消息便传了开来。
民间的有识之士、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过来了。
在这个全面北伐的紧要关头,一方监军、两个人,居然全都返回了京城,是不是前线出了什么事?
又或者是官家在向大家散发某种信号?
赵构:我也一脸懵逼啊!
老子让你们去制衡岳飞,结果你们两个都屁颠屁颠跑回来是几个意思?
孟可没有让赵构等太久,上了一道乞求觐见的折子。
上完折子当天,连家都没回,直扑玄武湖上的画舫。
“山外青山楼外楼,湖上风雨几时休?暖风吹得行人醉,直把南京作汴京。——改编·佚名”
“官人,您来啦!”
一双纤长的玉腿,轻轻勾在孟可的小腿上,柔弱无骨的双臂轻轻绕住了他的颈项,一阵香甜的体香扑鼻而来。
上个世界的指路明灯终究还是堕落了,眼前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场景让人格外沉湎其中,甚至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一张张娇若芙蓉般的俏颜在孟可眼前闪烁,一颗颗美丽娇嫩的葡萄搁在他唇畔让其轻拢慢捻抹复挑,使人忍不住心旌摇动。
“逢场作戏,逢场作戏!”
孟可强装镇定低声喃语着,不知何时便一手搂住了一摊水豆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