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耶教诲,孩儿自当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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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斛律金所料,不久即有彭乐使者快马驰来,大声告捷:“彭使君领我军奋勇追杀,斩获无算。已俘元氏宗王五人,又伪朝詹事、督将者,计四十八人。。。”
高欢在内,大家伙欢声雷动,赞叹不止。
高欢大笑不绝:“好好好!今日这万金与三千匹丝绢,当归阿乐所有!”笑得片刻,他又追问那使者道:“阿乐可曾擒得那宇文黑贼?”
使者一滞,随即就堆起了笑颜,语声讪讪:“想是宇文黑贼马快,彭使君未能追及。。。”
使者只是稍稍一滞罢了,却还是落在了高欢的眼中。就见高欢双眼眯起,似笑非笑:“果真如此?”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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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为何有人报说彭乐投敌?
说来话长。
且说宇文泰狼狈而逃,一路之上痛心之余,更是自责不已:悔不该不听孝宽之言,还冷落于他。他若在此,今日多半不至惨败若斯罢。。。
原来裴果屡次犯讳劝谏,宇文泰不觉就与之生了别扭。此番夜袭,宇文泰特意留裴果所部河东军为后军,此刻尚在数十里开外,说不得,反倒因此恰好逃过一劫。
这般胡乱想着,忽然身旁有人大喊:“不好!彭贼追上来了!”四下里哭喊声一片,宇文泰惊醒过来,回头一看,顿作大惊失色---身后不过数十丈开外,东军大旗飘扬,旗下挥槊嚣叫之人,可不正是彭乐?
西军大败,各自逃散无踪,此刻宇文泰的身侧,将不过十,兵不过百也,如何能够抵挡彭乐的得胜之师?
祸不单行,前头赫然又现一条宽溪,横亘无际。宇文泰走投无路,一时面如死灰,没奈何,也只得止步溪前。
马蹄声里,彭乐已是追及,见状哈哈大笑:“黑獭阿干,别来无恙呵。”
宇文泰豁然转身,只一瞬间罢了,脸上愁苦之色尽去,居然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呵呵道:“阿乐!乐哥儿!你既还唤我作阿干,何苦穷追不舍?”
“时移势易,各为其主也。”彭乐嘻嘻笑着道:“这点道理,难不成黑獭阿干还会不懂?”
“道理?说得好!”宇文泰声如洪钟:“不瞒乐哥儿,我这里正有一番道理要说与你知,可愿一听?”
“这。。。”彭乐先是一怔,又想宇文泰再怎么也不可能逃得出自个的手掌心,倒也无须迫之太急,遂点点头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