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疏;可若是不能覆其全塬,则敌兵大可进屯坡上,那又不免失却几分居高临下之利。。。”
韦标在旁听着,点头不迭,抢着道:“难怪古人非要说三里之城。想来城池太小不足以屯兵,可若是太大了,却也不行。唯三里方圆者,最合固守。这般说来,此塬岂不正叫合宜?”
“不妥!还是不妥!”裴宽的性子倔上一些,兀自坚持己见,闻此面色一沉,急叫道:“百里坡那地儿固然有些瑕疵不假,可此处更是不妥!”
“做甚不妥?”裴果的脸色也是一肃,沉声道:“我瞧此地甚好!“
“大行台!此城若成,不独南汾州兵马尽汇于此,大行台自个也说了要移居此城。万一有失,如何是好?”
“为何会有失?”
“大行台一味贪图地利险要,岂不知这塬周的沟壑固然可以挡住贼军的攻势,却也一样能堵住我军出入的通途!”裴宽也是急了,口不择言,脱口而出:“说得不好听些,但教贼军堵死了南头,我军不就是个自陷绝地?”
裴宽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儿未免有些刺耳。裴果听到,心下也觉不快,当下冷笑道:“绝地?哼!我看未必!”
柳虬见不是事,赶忙上前,轻咳一声,好歹化解下场中的尴尬气氛:“长宽(裴宽表字)兄莫急,莫急,且听大行台分说就是。”
裴宽一省,顿察自个方才是有些唐突了,脸上一红,放缓了音调道:“也好,也好。”
裴果宽厚之人,见状忙也把冷脸收了去,朗声道:“我非是在挤兑长宽兄,实是胸有三策,可造通途也。”
裴宽与柳虬一起拱手:“愿闻其详。”
裴果“嗯”了一声道:“其一,可在塬南缓坡上筑起附堡辅楼,既与主城成犄角之势,还可于高处搭桥,以连主城。如此一来,于贼而言,迎面见堡楼林立,寸步难进;于我,则南面通途譬如大大拓宽。”
“妙哉!”韦标眉飞色舞:“原本只是三里之城,这般就等如添了七里之郭呵!”
裴宽与柳虬沉吟之余,也作点头。
裴果继续:“其二,可于塬北开挖深渠,引汾水入城,设水门隔之。如此,敌即以船来,哪怕破了水门,只因高低落差,仍然无法登此高城。我却可随时循水路出入,此非一通途乎?”
话音才落,韦标与柳虬固然大声叫好,裴宽轻捻长须看似平静,其实也是眼睛大亮。
“其三!”裴果再开口时,却骤然作了神神秘秘,声响也为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