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得隐忍不发,可他脸上的不快之色,终究是掩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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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宫凄凄惨惨的废墟之前,高欢的神色越发寂落---损兵折将、费了好大力气才夺回来的洛阳城,如今只留了一片焦土,凭谁看到,也要觉着失落。
从征的后将军薛孤延谏道:“想是西贼在河桥久攻不下,失了锐气,又惧大王天威,故此仓惶退去。既如此,何不趁势西伐?”
其时天色已晚,高欢的心底本就觉着空落落的,再见眼前这一片萧瑟模样,没来由就是一阵心烦,当下摆了摆手,说道:“今日就早些安歇罢,明日再论。”
翌日天才蒙蒙亮,有使者自晋阳匆匆赶来,带来一封密信,其上娟娟小字,颇见秀气。高欢一见,先自一喜,自语道:“莫非是英娥知我心中郁郁,特来慰我?”原来却是爱妾尔朱英娥写信前来。
高欢急急扯开,一目十行。。。
“啪”的一响,高欢拿着书信的右手重重砸在身前矮几之上,关节皆为撞红,他却浑然不觉。
此刻他脸上笑意尽去,胸膛起伏,双肩耸动,显是动了怒气。
这也难怪---原来信中所陈,除开些琐碎小事,赫然还写着一句“世子尝与郑大车淫(空格)乱,高郎悉知”。郑大车正是高欢的侍妾之一,等于说世子高澄与庶母通(空格)奸,这还得了?莫说高欢已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权势人物,即便只是乡野平民,哪一个看到此信的内容,不要动怒?
说起来世子高澄文武双全,才能亦见日益出众,哪哪都好,可就一点---好色。这小子打小就知道占府中那些个侍女小婢的便宜。高欢得知,不以为意,不过是哈哈一笑罢了,遂致高澄的色胆越来越大。及至年纪稍长,高澄更是四处沾花惹草,到后来愈发胡来,强抢民女之举屡见不鲜。
高欢也不是不晓得这些,可于他而言,高澄以齐王嫡长子之尊,不过是玩儿些女子而已,又算得了甚事?高欢再也料不到,弄到最后,这小子居然敢爬到自家耶耶的头上来胡搞,真正气死个人!
大帐里高欢孑孑独立,无声无息,耸着的双肩瞧来比从前瘦削了许多。。。
良久过去,他长长叹息,自语喃喃:“英娥啊英娥,此等。。。丑事,固然该告于我知,可却不该你来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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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东军文武早是齐聚,俱都等着高王发号施令。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等到高欢出帐时,日头正正洒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