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统,竟犯了这宵禁。你倒是行行好,帮我说两句呵!”
于谨可不糊涂,一下就看出来其间蹊跷---裴果若真是求救,又何必作出这般怪相?更加不会自承“犯禁”,只需找个借口,自个岂会不帮他圆谎?
当下于谨轻咳一声,冷声道:“初来乍到可算不得理由,你既是犯了宵禁,自有律法处置,我又有甚么好说的?哼!”说完转过头去,一脸嫌弃颜色。
裴果愈加“惊惶”,颓然当场,哭丧着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
殿上知晓裴果内情的皇党大佬不少,可哪一个不是老狐狸?既见于谨并不“发力”,他等更不会露出半分异状。
至于宝座之上的皇帝元子攸,于他而言,裴果也好,裴花也罢,不过就是个小人物罢了,实在入不得他的法眼,又怎会莫名插手?
崔暹看在眼里,暗自得意,脸上止不住的全是狞笑,这时再为跳将出来,高声道:“国有律法,犯宵禁者,笞四十!”
录尚书事、上党王元天穆掌朝中事,一开口时,语气威严,一锤定音:“办!”
殿中尚书斛斯椿应声而出,恶狠狠道:“押将下去,鞭笞四十!”几个殿中卫士闻言上前,持住裴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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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凡大魏朝一百余年,似裴果今日这般,生生挨了四十记鞭笞之后,居然还能谈笑风生、行动自如者,绝无仅有。
无他,只因斛斯椿关照下来,所谓“笞四十”者,就是拿起皮鞭来个蜻蜓点水罢了。力道之轻,打在裴果这等身强力壮之人身上,直如挠痒无二。
自然那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也不知斛斯椿哪里寻来的带血棉布,给裴果浑身上下绑得层层叠叠,粽子也似。那模样,可称凄惨。
“法寿兄,你。。。你你你。。。”裴果气急败坏:“这一遭,你到底是在做甚?”
“你既还肯唤我法寿兄,当知我并无恶意。”斛斯椿嘻嘻笑道:“职责所在,不得不为,还请孝宽贤弟见谅。”
“只是如此?”
“那你说呢?”
“要我说,恐怕没这么简单。”
“哈哈,我就喜欢孝宽贤弟这份直爽!”斛斯椿陡然压低了声音:“明日我请贤弟你吃酒压惊,顺便。。。与你说说心里话。”
果然如此!此一番冒险,值了!裴果心中惊喜不迭,脸上却作不快之状,没好气地道:“我都这副模样了,还有力气跑到你那里吃酒?若叫有心人撞见,怕不又是大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