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之处,魏军大多战力平平,士气不高。抓到俘虏,也都说吃食不足,缺衣受冻。既是冬日里两军作战,本该这般情状,诸位又何必抱怨不休?难不成,大伙儿竟怕了眼前魏军?”
裴果威名既盛,这一阵又多次救援过各部兵马,颇受军中各部礼敬。众人见是他说话,一时无人反驳。
“哼!”这时成景俊开了腔:“我大梁男儿岂惧区区索虏?若是硬碰硬打下去,那倒也无妨。可今日非是抱怨,实在是某家收到探报,涡阳魏军正在南边大肆修筑戍堡,自西向东,绵延十几座之多。若待这些戍堡一一建成,譬如铁锁横江,不但我军粮道断绝,怕是大军再想南撤,到那时也不可得!”
“啊?”帐中一片喧哗。不独徐州军将领,连北伐军众将也都面色大变,震恐不已。有人颤声叫道:“成使君。。。可有见教?”
成景俊点点头,一脸肃然:“自该及时南撤,整顿兵力后勤,徐徐图之。即便时候拖得久些,开春再战,总好过如此蹈险。万一真个兵败此处,不但取不下涡阳,怕是连寿阳、徐州也要震动!”
成景俊说完,徐州军将领自是大声叫好。北伐军众将面面相觑,心底也已动摇,纷纷把目光投向陈庆之。有那急性子的忍不住喊出声来:“都督,事情急了,宜早下决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