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先要冻死冻伤一堆兄弟。”
“如此天候,就该安安稳稳待在涡阳之南,与魏人慢慢相持便是。眼下可好,非要跑来这涡阳之北,硬生生夹在南北魏军之间,人家岂有不打你之理?”
“还不都怪那陈庆之轻矜自大,赢了两仗,都不晓得自个几斤几两了,竟敢如此行险。哎,偏生成使君还就给他说动了,这下可真是,欲哭无泪呵。。。”
自打大半个月前梁军合兵推进至涡阳之北,魏人就如饿狼嗅到了血腥,从南北两个方向不断发起进攻,日夜不歇。梁军四处接仗,可谓无日不战。
天候实在寒冷,若下大雪,便如今日这般,梁军步卒寸步难行。若不下雪时,到处冻得硬梆梆的,也不好受。偶有三五日天气转暖,艳阳高照,结果四下里化冻后变作一片泥泞,踩在上头湿冷透鞋,终日不干,愈加难过。
总而言之,这段时间里,各部梁军将士实是苦不堪言。裴果与杨忠领着冠骑军有马可骑,瞧着似乎舒坦些,可却要担负机动之责,哪一处吃紧都得跑去救援,有时竟比步卒还要辛苦三分。
陈庆之也觉一个头两个大---天候转冷太快,冰天雪地里许多战谋施展不开,魏人又学了个乖,无论南北哪一头,从不孤军深入,总是两头牵制。如此一来,梁军进展甚小,难伤元渊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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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驼涧附近梁军中军大帐内,各部将领齐集,可闻争执声甚大。
几个徐州军将领气急败坏:“这般下去,真正是吃不消了!先不说各部疲累不堪,光是粮草柴薪转运,总要绕过涡阳城才至军中,车队时常遭袭,损失巨大,这岂是长久之计?”
他几个半围着陈庆之,手舞足蹈,口沫横飞,俨然群情汹汹。成景俊站在后头冷眼旁观,虽见部下无礼,硬是不肯出声阻止。
北伐军众将眼见主将窘迫,自是责无旁贷,大步上前围在陈庆之身侧,对着那几个徐州军将领怒目而视。可他等心底深处,也在暗忖:原先陈都督所言,说是很快就能击破元渊所部,轻轻松松返攻涡阳。孰料打到现在毫无进展,军中所携粮秣柴薪反倒吃紧起来。长此以往,只怕。。。只怕真是叫自陷死地了。
两下里斗鸡一般对峙一处,帐中气氛大是不睦。说也奇怪,平日里陈庆之一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今次却沉默不语,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甚么。
要紧当口,还是裴果推开众人,上前两步高声说道:“我军确然疲累困苦,可魏军又何尝不是?这几日我转战南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