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与裴果大吃一惊,心知避无可避,索性抬头看时,就见当先一骑“方头”圆脸,可不正是乜列河?此刻嘻嘻笑着,眼神里颇是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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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纳闷,两位郎君年少英勇,明明立下大功,怎么军中四下里都找不着人?”乜列河喝下一口烈酒,呼着酒气骂道:“休说你两个,就是我,看那李叔仁也大大的不顺眼。甚么东西!打起仗来杳无胜绩,满嘴阿谀奉承,也配和我乜列河并驰?”
原来元渊大会已毕,便让诸将回去暂歇,以备晚间大宴。乜列河出得军府,正往元渊给他安排的驿馆去,这么巧就撞上了宇文泰与裴果两个。
乜列河与宇文泰裴果也算熟识,折敷岭之战更是对两个赞不绝口,关系相当不差。他是个精细人,见二人藏头藏尾,心知有异,当下极力邀请两个到他驿馆一叙。两个无奈,只好先对付着跟过来。
乜列河草原汉子,哪怕为人其实精明,说话时还是直截了当,便问两个为何不在军中,反倒“鬼鬼祟祟”在军府附近转悠。
两个心知随口胡诌多半打发不了乜列河,索性说了一番宇文肱父子及武川军的遭遇,自称深恨李叔仁所作所为,不愿与之为伍。说了半天,其实只讲了自个为何不在军中,并不曾解释为何要在军府附近转悠。
乜列河倒没追问,还大声附和他两个,把李叔仁好一顿咒骂。宇文泰与裴果想起今日入城时所见,均想:乜列河此言不虚。”
乜列河又是一口烈酒下肚,叹道:“小人当道,小人当道啊。可惜了你两个,还有于参军。今日该是于参军与我并辔,才合心意呵。。。”
裴果与宇文泰一愣,齐齐开口:“于参军怎么了?”
“你两个不知?”乜列河斜着眼睛瞥来,一脸玩味,随即“哦”了一声,又道:“也对,本是今日早间的事儿,你两个不知也正常。”
裴果宇文泰愈发好奇,自要追问。乜列河便细细说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