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楼中传出的细碎脚步声,便来不及再检查一遍的,就领着众人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晕后醒来的柳蝉雪,在见到躺在地上的顾泣后,就连忙跑了过去,又是打横抱起,“泣儿,”
“啊,”顾泣痛苦的呻吟了两下后,微睁开眼,看着恍然无措的柳蝉雪,笑出声道,“有世子的软甲护身,顾泣不会有事的。”
他倒是真以为她死了又活过来般庆幸,抱着她,抚着她的后脑勺哭的像个孩子般,歇斯底里,“泣儿没事就好,泣儿没事就好,泣儿怎么能打晕哥哥呢?这软甲也不知真假,泣儿怎么就能站在那等着箭来了呢?泣儿不是答应哥哥再也不拿自己的血肉做赌?泣儿不乖,泣儿当真该打。”
“咳,,”他抱的她极为用力,她一个没忍住,咳出了声,突然觉得脑子嗡嗡的,整个身子也烫的吓人,双眼氤氲,瞧什么都是蒙蒙一片。
柳蝉雪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样,打量着她的周身,在脖颈处发现了个微细的伤口,渐渐发着黑,“泣儿,泣儿觉得怎么样?”
她撕扯着衣襟,大喘着气,“好热,好热,怎么会这么热,怎么会,,”
柳蝉雪看了眼楼中那眼温泉,氤氲气息唤起他昨日里偷听着的话,抱着她踏步辇足去了二楼,床榻上,她已衣衫褴褛,整个脸憋得通红,口里喃喃皆是难受,他寸指入肤,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果真使了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撇下床幔,又褪下长衫,他露着月华锦绣的里衣,双手反握住顾泣的手,俯身到她耳边,喉珠微转,轻飘飘道,“泣儿别怕,哥哥这就救泣儿,很快,很快就好,泣儿别怕啊!”
“你要做什么?柳蝉雪,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不准碰我,不准,听到了没。”
柳蝉雪没管顾泣的拒绝,他要救她,哪怕之后,她会恨他,他也要救,他钳住她的手,双唇覆上,蛮横又珍惜的攫取着。
“泣儿,你这是做什么?”
刀锋略过脖颈,血腥味让狂躁的顾泣有了片刻的清醒,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走下,扶着墙一步步远离着柳蝉雪,至门处时,柳蝉雪唤道,“泣儿,不解毒,你会死的。”
顾泣一手拿着刀,一手扶着门框,回道,“这毒我会解,但那人,绝不能是你。”她大喘几口气,看向他,可怜可悲,“父亲下毒,儿子解毒,这桩事里究竟是王爷算计了我,还是世子你算计了我?”
他踌躇两步,企图上前,“泣儿,这些事,咱们解了毒再计较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