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泣往楼的左侧处扔了块银锭子,惹得守门侍女以为进了贼人连忙追赶后才蹑手蹑脚的进了楼中,拨开帘幕是一眼温泉,泉面上还浮着刚撒落的赤红色花瓣,顾泣打量了眼四周,在确定无人后,蹲下身子,食指伸到泉中捻了枚漂浮的花瓣放在鼻尖,微微一嗅便觉不好,连忙侧身旋转,将整个身子都掩在帷幔柱后。
却不料那里早就藏着了一个人,见她扑面入怀便顺势一搂,足尖轻点着泉面便上了二楼,穿窗入室,她被他极轻柔的放置在铺好的温软的床榻上。
“这就是平阳王的能耐?杀我,一个人是不是也太少了些。”瞧向来者,再想着于泉中嗅到的血腥之气,她毫不犹豫的诘问道。
柳蝉雪坐到她的身边,弯身揪着被子一角替她盖好,“妹妹别怕,哥哥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没说自己怕呀,只是觉得以这样的下作方式来算计我,平阳王俗了。顾泣原本以为会是杀手从天而降,又或是怎么精妙的毒,却从没想,是这样。”楼外树影婆娑,风吹过,沙沙作响,顾泣挑眉朝他一笑,“世子护的了我一时却注定护不了我一世。”
“谁说不能?”他揪着被子将她一裹,一把打横抱起,窗外数十支箭,顶着风“咻,咻,咻。”的射向她,箭锋划破她身上裹着的棉被,棉絮瞬时因风而舞,白茫茫一片像极了丰晏曾说道过的雪,飘飘柔柔,可使一切苍白。
借着他的无力,她一举挣脱开,执手朝着他的后颈就是一击,她抚上他的脸,第一次那样仔细的瞧他,眉眼当真如花,丰晏说的一点不差。
“这些事,还是妹妹自己承担就好,就不连累哥哥了,哥哥就在这儿,好生的睡一觉吧!”
寻日里,柳蝉雪常以哥哥自称,却从没听顾泣唤其一声哥哥,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今日一过,桥桥路路就彻底不会再有交集了。
她穿戴好,迎着箭,至二楼飞跃于下,二八数的黑衣人个个张弓搭箭的对着她,为首的那个道了声“放箭”后,所有的箭便就都离了弦。
对着一支接着一支的箭,顾泣没有想逃,她巍然的站在那,端着笑看着他们十数人,听着箭蹭过耳边,还不忘打趣声,“箭术真差。”
“砰,”再差的箭术,在如雨般射杀中也终于射中了她,她扶着箭柄,“咳咳,”轻咳两声后,再也撑不住的倒下。
为首的杀手唯恐顾泣使诈装晕不是真死,还提着剑走到她面前对着她心窝处狠狠刺了一下,长剑刺入她皮肉后,他有一刻的愣神,但